白揚歌他們選的地方就是白敬所去的地方,那地方與外界隔絕,終年無冬,十分適合遊玩。
京城患瘟疫的人從幾萬漲到了沒有辦法數,早就是人間地獄了,也就黎容城知道了還當它是個寶。
白揚歌等人用了五六天的時間處理好府中的上上下下,在一日清晨,騎馬出城。楚樓這一行人目標龐大不說,且各個單衣露面,守城軍居然什麼都沒有說,恭恭敬敬的開了大門。
可見黎容城東施效顰之效果不強。
他們走後,朝野上下都放了心——主要指黎容城,心腹大患不在了,他顯得精神了不少,閒暇之餘還有閒心和祭酒下個棋什麼的。
白揚歌並沒有食言,在大祭酒進監獄不久,就派人將他救了出來,好生安頓下了。
黎容城根本不在意白揚歌他們救了誰,他只在意他們會不會威脅到他而已。
這天,黎容城一身便服在御書房同祭酒下圍棋,他心高氣傲,自覺棋藝了得,便沒有猜先,將黑子讓給了祭酒。
“你啊,人老了,反而糊塗了,”黎容城抬眼道,“你知道那楚王是何人?可值得你押寶在他身上?”
祭酒氣定神閒地放下一子,笑道:“自然知曉,老臣倒是覺得是陛下忘了他是誰,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於王爺。”
“你也這麼想?”黎容城不滿道,“朕是一國之君,還會無緣無故的針對一個異性王?”
“老臣不敢,只是皇上,您此次確實是過了些。”祭酒道。
“過不過朕自己心裡清楚,你無需多言。”
祭酒平靜地看著他,突然將手裡把玩的黑子放了回去,道:“您輸了,陛下。”
黎容城皺眉看向棋盤,發現自己下錯了一子,若繼續下去,就是個輸。
“朕大意了。”
祭酒溫和一笑,並不言語。
黎容城見他這副模樣就忍不住來氣,剛要出口斥責兩句,突然有個小太監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臉上都是淚水,哽咽道:“皇上!!!不好了!宮裡、宮裡出現瘟疫了!”
黎容城乍一下沒聽清,道:“什麼?”
小太監聲音拔高了些許,哭道:“奴才的哥哥出門採買,回來之後沒過多久就死了!皇上,宮裡出現瘟疫了啊!!!”
黎容城狠狠地閉了閉眼,咬牙道:“給朕閉嘴!瘟疫控制的好好的,怎麼可能傳進宮來?定是你們妖言惑眾,擾亂人心!”
小太監悽慘一笑,他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正是最活潑的年紀,可眼裡卻滿是悲涼。
道:“是控制的好好的……可那是在楚王殿下在的時候,皇上,您知道外面是如何的一副景象嗎?”
黎容城彷彿一下子失去了聽力,只覺得耳朵嗡嗡的響,可就是聽不清旁人說的什麼,什麼楚王?什麼景象?
祭酒見他神色不對,連忙招手叫人過來,去往宮外請一位太醫回來——黎容城也是,將太醫院的全部太醫外派,宮裡連個抓藥的人都沒有!
“去找楚王回京。”祭酒搶先在黎容城之前道“無論他開出什麼樣的條件,統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