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白揚歌衝他們比了一個“勸阻無效”的手勢,穿過眾人直奔里巷而去。
眾人面面相覷片刻,不知道是誰先嘆氣道:“年紀最小的那個去找王爺吧。”
“哥,咱們這都是臨,”有人崩潰的道,“誰年紀都不小啊。”
為什麼要找年紀小的?還不是怕很有昏君潛質的楚樓連坐他們。
被叫做哥的那名男子道:“我可不管,上次就是老子去的。”
白揚歌不知道她無意中又害了臨的人,她此刻正急匆匆的往裡走。
三年前她來的時候這地方就十分詭異,三年後這詭異感只增不減,小巷裡的味道也更加濃郁了。
正如方才臨的人所言,這地方極陰大煞,一定程度上起到會起到以毒攻毒的作用,畢竟這瘟疫也不是尋常瘟疫嘛。
白揚歌聳聳肩,伸手撥開攔在眼前的紫藤,前面就是一處宅院,隱隱有著**聲。
白揚歌卻是一愣。
這居然是許若蘭的家,她當年懷疑過這家所處的位置,但後來那小姨娘在楚樓有意的催動下病發,當場就被白揚歌捉住了把柄,那小姨娘次日就被楚樓派人殺了,所以她就沒有細究。
想不到三年後還能見到它,真的是造化弄人。
白揚歌進了院子,這幢建築很高,導致下面的光非常微弱,臨也不知道出的什麼心理,在院子中放置了很多白色的布算作遮擋,兩人之間橫一個欄杆,欄杆上將白布垂下來,好像這樣就不會傳染似的。
白揚歌要被臨整的無語了,她扶額,咳嗽了一聲。
數道白布掀開,露出了無數張堪稱“血人”的臉,他們之中有年近八十的老嫗,有十幾歲的孩子,還有二三十歲的女人們。
白揚歌心底升起一股怒氣,勉強壓下,目光從這些人身上掃過,緩緩地道:“你們都是何時染上此病的?”她刻意避開了“瘟疫”這兩個詞。
眾人頓時譁然起來,七嘴八舌說的震天響,可就是沒有一個聽的清楚的。
白揚歌正要出口制止,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那居然是三年前在對街買餛飩的大娘。
白揚歌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總之不好受就是了,她拍拍手,道:“大娘,您先說。”
餛飩大娘哽咽一聲,當年的大嗓門已經沙啞,聽著很是讓人揪心。
“那天我照常擺攤,突然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起來,還是外面那些小夥子救的我……”
“後來、後來他們告訴我我得了瘟疫,為了不傳給別人就讓我住到這來……這人也越來越多……姑娘,我瞧您眼熟,您給個痛快話,我們這些人還能活下去不?”
說到最後的那幾句,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生怕不小心就哭出來,她還有家人,還有攤子,還不知道當年那個生的俊模樣的姑娘是何許人也。
白揚歌眨眨眼,想到她當年坐在滿是油汙的桌子上滿臉不耐煩的喝茶,大娘就在旁邊將面摔的piapia響,偶爾側過身子同她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