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麼。”
不管他怎麼拖,楚王府就是這麼大,等再進屋的時候,白揚歌已經恢復了正常,像是方才同自己打架的不是她一樣。
她太會控制情緒了,以至於其他人並沒有發現她情緒的變化。
若說方才她還有些生氣,眼下就只是一攤冷水了。
夜言將楚王扶上軟榻,楚王微微蹙著眉,一手揉著額角。
道:“怎麼?”
看看,還在這裝。
白揚歌也不同他多說,只做了一個長揖,四平八穩的道:“還請您看好您的手下,我這自然沒什麼……只是敗壞您的名聲就不好了。”
這話說的夜言都是一激靈。
且不說楚王沒什麼名聲可敗了,就是他本人,也從不在意。
所以她想說的其實是前半句。
楚樓像毫不知情那樣直起了身,動作太快,長袍有些鬆散。
白揚歌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
“說清楚。”他說這話時完全聽不出醉意。
白揚歌一愣,他還真不知道喔?
她試探性的說道:“元予禮是你的人吧?”
夜言端著熱茶,手突然一哆嗦,茶杯碎裂,然而楚王並沒有責怪他,一揮手道:“門關上。”
六個字,成功將她方才的心裡建設全線崩塌。
“我……你要不找她來問?”白揚歌畢竟是推測,她沒想到元予禮對他那麼重要,“我沒證據。”
“那個人不是麼?”夜言插嘴道。他很看不慣楊阿悅。
“是,”白揚歌搖頭,“但問不出來。”
楚王一指夜言,道:“你去。”
夜言歡呼一聲,躬身行禮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