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嘆了口氣,道:“我心知你不容易,但如今你懷著孩子,也得忍耐著不是?之前紀大人已經說了,若蘭就是自縊,誰查都是一樣。”
這話說完,小姨娘這才漸漸放鬆下來。
白揚歌二人的位置聽不到二人說了什麼,但不妨礙有楚樓這個天賦異稟人在。
白揚歌聽著楚樓的轉述,蹙眉道:“有孕?她那個身子怎麼可能?”
風一吹就倒的身子,怎麼生?
這家人怎麼想的。
小姨娘虛弱的倒在高大男子的懷裡,小聲說道:“可萬一還是個女兒……你看若蘭那個樣子,我可不想咱們的女兒活成那個模樣。”
二人:“……”
還有意外收穫。
許若蘭父親不知道是否清楚自己被親兒子綠了,反正白揚歌很震驚並且久久不能回神。
二人似乎並不怕院裡的其他人看到——許若蘭的父親不止一個妾室,光天……不是,黑夜之中並不能阻止二人對於和諧的討論。
不知道這家人是不是都是夜間活動生物,總之在二人膩歪著的時候陸陸續續地出來了兩三個女人,各自拎著椅子到院子裡坐了下來。
十分詭異。
白揚歌頭皮發麻,生怕她們突然變成個什麼東西,這麼一想,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在楚樓在她有些發抖的時候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白揚歌眨了眨眼睛,睫毛掃過對方的掌心。
耳邊聽著楚樓的轉述。
幸好她與沈雲歸白日來過,使得許家人談論的話題大多圍繞著許若蘭的事情,倒也不枉她夜行一回。
三言兩語下來,加之她自己在腦海裡瘋狂腦補,白揚歌算是知道許若蘭為什麼攀上徐石了。
白日間買餛飩的大娘曾說許若蘭的養父是個禽獸,乍一聽沒有什麼,但結合小姨娘方才所說“是個女兒”“一樣下場”,便可窺知一二。
許若蘭在家過得可能並不算好,因此才找上徐石。
而後來許家人可能不想暴露家醜,便順了紀如明和徐石的意,稱作自殺。
“紀大人不會不管,”小姨娘小聲說道,“他那個身子活到現在還是老爺幫忙吊著,如今老爺去了,方子便留在了雲姨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