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方才自己在堂中的那些暗示,明疏寒都聽懂了!
如今瞧著,這個翡翠只怕是太過於自大,高估了自己在明疏寒心裡頭的位置了。
不過如今作為客人,月滿不敢輕舉妄動,也只是對那嬤嬤道:“嬤嬤,抱歉啊,我只是這寒王府的客人。主人家的事情,我如何能去管呢?”
可只要月滿開了門,這嬤嬤就拉扯住了月滿的衣裙不放手地哭喊:“不成啊姑娘,我們翡翠會死的!她會被打死的!老奴知道,她是因為衝撞了姑娘,在姑娘的跟前兒說了不該說的話才會如此的!老奴日後定然好生教養翡翠,還望姑娘救救她吧!”
月滿這人也算是心軟,瞧著這嬤嬤在自己的跟前如此哭喊,也實在是有些不忍心了。
到底,她還是扶起了這嬤嬤,而後才問道:“她此刻在哪兒?”
嬤嬤一路拉著月滿,就朝著後院去了。
天色漸晚,太陽已經落去了一半。晚霞的光輝灑在這偌大的王府之中,將這王府的所有彷彿都鍍上了一層金色。
而月滿發覺,不僅僅是他們,這府中其他的小廝丫鬟也正匆匆朝著後院而去。
嬤嬤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王爺叫了所有人去後院觀刑,說是要所有人都記住,在咱們王府之中,絕不能再出如同翡翠一般欺上瞞下,胡言亂語之人了!”
這明疏寒瞧著平日裡是為人和善,但卻也有如此嚴厲的一面?
月滿走到了後院的時候,果然就瞧見了後院行刑的周圍圍著許多人。
“砰——砰——”
打板子的聲音,也從那人群之中傳出。
“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啊!”
還夾雜著翡翠的哭喊聲,顯得格外悽慘。
周圍的那些丫鬟小廝們一個個都不敢動,嬤嬤拉著月滿就朝著行刑的地方走去。
瞧著是京溪正在督促行刑,而翡翠被綁在了一個大大的長板凳上。她的脊背連線腰部的地方,已經被打的滲出了血來。看來明疏寒沒打算對她手下留情:打板子若是打在了屁股上,便是打的多些,其實大多都是皮肉傷,養一養也就好了。
可若這種加法懲戒的板子是打在腰背之上的,打的少了多少也會留下病根。打的若是多了,只怕是這一輩子就要癱在床上,不能動彈了!
對於翡翠這樣一個嬌嫩的姑娘來說,明疏寒也下得去如此狠手,可見他並非如同外間所傳言的那般憐香惜玉。
瞧著月滿來了,京溪對月滿也是客氣抱拳:“月滿姑娘怎麼來了?”
月滿看了看翡翠:“她……也不必罰的這麼重吧?畢竟是從小就在王府長大伺候的了,這事兒說到底,她也就是逞了一下口舌之快,罪不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