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明疏寒就來了。
他似乎是剛從外頭回來,還披著外衣,到了這廳中的時候,才脫下外衣,對夏老大抱歉解釋道:“方才母后喊我去了一趟宮中說話,耽誤了些許時間。”
說著,他也愣了愣,而後皺了眉疑惑地看著夏老大和月滿:“你們怎麼不上座啊?來來來,快些坐下吧!”
夏老大這才僵直著身體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那客位之上,卻還是一動都不敢動。
而月滿則是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明疏寒:“我們是粗門小戶人家,也是大手大腳的,只怕是碰壞了什麼東西,這傾家蕩產都賠不起呢!”
她說的很平靜,卻感覺到身後的翡翠動了動。
明疏寒皺眉,銳利的眼神就看向了月滿:“你從不會說這樣的話,可是有人在你跟前兒嚼舌根了?”
月滿自然不會直接道出翡翠的姓名,只笑道:“我們如今來著寒王府,自然是要一切都小心為上的。”
明疏寒感覺得到月滿有旁的心思,又看了看在一旁不敢動彈的夏老大,反而皺了眉頭:“別說是我知道你們不會將這府中的東西弄壞了,就算你們當真將這府邸都砸了,我也不會讓你們賠一分一毫的!”
他轉頭,認真地看著夏老大:“夏大伯,我不求你們在我這裡和在自己家一樣自在。但也想讓你知道,我真心將你們看做客人,你們不必這般拘謹,可好?”
有了他這番誠懇的話,夏老大才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身體也稍稍鬆緩了幾分:“是,多謝王爺。”
夏老大也不是計較之人,既然明疏寒都這麼說了,他仍然會對明疏寒一如既往。
不一會兒,便有伺候的人魚貫而入地上菜了。其中倒是小廝為主,只有五六個丫鬟和一個老嬤嬤。
看著月滿的眼神放在了那些丫鬟身上,明疏寒到是輕輕一笑:“這偌大王府就我一人居住,丫鬟多了也是不便。我這府中只有十個丫鬟,若是伺候不周的地方,你別放在心上。”
啊……只有十個丫鬟啊?那翡翠這個丫鬟總管的含金量……就有點兒低了哦!
月滿忍著心頭的笑意對明疏寒點了點頭,又看向了那老嬤嬤:“聽翡翠姐姐說,王爺善待乳母,這位可是乳母嬤嬤?”
明疏寒皺眉看了一眼翡翠,才對月滿點頭:“是,府中唯有她一位嬤嬤。”
月滿這才輕笑:“怪不得翡翠姐姐方才對我說,她們母女兩個在這府中是不能和旁人比的呢!王爺可真是厚待下人,善待乳母啊!”
這話一出,別說是明疏寒了,就是那乳母也是抬眸憤然地瞪了翡翠一眼。
翡翠後退一步,也不敢多說什麼。
而明疏寒的臉色不好,但又不好在此處發作。還好夏老大岔開了話題:“王爺,既然我們都已經來這裡叨擾王爺了,其實我還有一件事,也想問問王爺!”
明疏寒看向了夏老大:“夏大伯何必這般客氣?直接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