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萍兒也點頭道:“周家是員外家裡,如今沒了婚約,吉祥嬸就是個普通的莊戶,他們肯定不會讓吉祥嬸隨便進去的。說不定,吉祥嬸連周老爺的面兒都沒見上!”
月滿緊接著道:“所以吉祥嬸應該是不甘心的。她可能知道周老爺或者周公子在哪兒,或者會去哪兒,然後自己去找了他們。結果發生了口角,吉祥嬸的嘴巴可是不饒人的,說不定,還說了許多難聽話!”
說到這裡,線索已經越發清晰了起來:“咱們可以忍著吉祥嬸,但周家的人肯定不能忍著。他們氣急之下,可能就隨手用身旁的東西砸了吉祥嬸的腦袋!將吉祥嬸砸死之後,他們肯定要處理吉祥嬸的屍體。周家本就和咱們家有過不快,如果再聽說吉祥嬸到咱們家也鬧了一場,自然而然地就想到,可以將事情嫁禍到咱們家的頭上了!”
“對!”
聽到月滿這完整的分析,萍兒也拍了拍手:“肯定就是這樣!可姑娘您覺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是周老爺做的,還是周公子做的?”
月滿踟躕一下,順著這個思路捋下去的話,她倒是有些想法:“應該是周公子。一則周老爺年紀大了,未必能有這樣的戾氣。二則,這麼晚了還在外頭的,應當只有可能是周公子而不是周老爺。”
萍兒聽聞此言,也是再度點頭:“可……咱們現在要怎麼辦?萬一周家若是和官府串通一氣的話,咱們又如何能將舅舅和哥哥救出來呢?”
對此,月滿其實只有一個想法:找明疏寒。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她們猜測的一般,光是依靠她們的力量,就算是能硬闖衙門找到證據,又能如何呢?
她們最要防著的,就是萍兒所說的周家和官府串通一氣。
而此刻這偌大的鎮子上,能有力量對抗官府對抗周家的,也就只有明書墨和明疏寒罷了!
明書墨是墨親王,月滿本能地覺得,她不該太過靠近明書墨。
而且她和明疏寒的關係還算是比明書墨熟悉,明疏寒又數次出手幫她。如今出了這樣的大事,她不能拿著舅舅和哥哥的性命去冒險。找明疏寒,才是最穩妥的方法。
只是……
她不知道,明疏寒是否還在這鎮子上。
到了鎮子上的時候,天色還早。
她們肯定是不能隨便進入行宮的,所以還是去了嚴氏布莊。
嚴雀兒並不在,布莊裡的夥計說,她已經搬到行宮裡頭去住了。
月滿二話不說就往行宮去,好在行宮裡頭的人都知道如今嚴雀兒是明書墨的心頭所愛,所以還是規規矩矩地通知了嚴雀兒。
嚴雀兒親自出門迎接月滿,在看到月滿的那一瞬間,就知道是出事了:“阿滿,你從未這般早地來找過我,可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