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月滿覺得,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要堅強。
因為現在,只有她還能為舅舅和哥哥討回一個公道了!
可看到嚴雀兒這般關切自己的模樣,月滿的心裡,反而是越發委屈又難過了起來。
她上前一步,拉住了嚴雀兒的手臂,眼眶便是紅了起來:“嚴姐姐,幫幫我可好?!”
嚴雀兒從未見過月滿這般,也是心頭一驚:“阿滿,到底怎麼了?”
雖說是在這行宮門口,不過人卻也不算多。月滿更是顧不得許多,將事情大概告訴了嚴雀兒。雖說是說了事情,但她到底還是隱瞞了明疏寒的身份。她不能因為自己想讓明疏寒幫忙,就暴露明疏寒的身份!
而後,便紅著眼眶祈求嚴雀兒:“嚴姐姐,帶我進去見那個我說的人可好?”
嚴雀兒知道,這不是小事。
即刻就點了頭,對月滿道:“阿滿你放心,我這就帶你去見墨親王!”
嚴雀兒如今儼然成了這行宮裡頭的女主人,行宮門口的侍衛們雖然不認識月滿,卻也不敢阻攔嚴雀兒。
只是還未到明書墨的門口,月滿就瞧見了明疏寒。
他正在花園裡頭練拳,也是一眼就瞧見了月滿。
還未等嚴雀兒說什麼,月滿就匆匆走向了明疏寒。她知道這樣於理不合,可她也是鼓起了勇氣看向了明疏寒。
明疏寒自然聰敏,一眼就看出了月滿的不對,也停了手中的動作,朝著月滿走了過來:“楚月滿,怎麼了?”
月滿深吸一口氣,二話不說,“撲通”一下,便跪在了明疏寒的跟前兒:“我舅舅和哥哥出事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其實明疏寒認識月滿的時間也不算短了,而且和月滿一路從京都來到這小榆樹莊,即便是他幫了月滿,月滿也總是淡淡的。她一向都舉止得益,饒是對自己的感激,也從來都是合乎規矩和禮數的。卻也總是讓明疏寒覺得,月滿是一個很容易讓人感覺到生疏的女子。
所以她突然這麼一跪下,倒是將明疏寒也嚇了一跳:“快起來快起來,這是怎麼了?!”
嚴雀兒驚訝的是,月滿居然會對明疏寒行此大禮。
而此時此刻,明書墨也聽了前頭的侍衛的訊息,已經從書房朝著他們這裡走來了。
月滿顧不得那麼多,將夏老大和夏武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訴了明疏寒。
明疏寒便即刻就皺了眉頭:“還有這樣的事情?”
明書墨也走到了他們的跟前兒,自然而然地將嚴雀兒摟在懷中,才沉沉對月滿道:“這鎮子上的官府的確是和周家有著不淺的關係,但你又怎麼能確定,那死者不是你們夏家人所為呢?”
他這話其實並不客氣,但也算是公平。
月滿還未說話,就瞧著明疏寒對明書墨皺了眉頭:“這話怎麼說起?難不成你覺得,我也能看錯人?”
他們分明是叔侄兩個,可說起話來的時候,卻讓人覺得他們更像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