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喝醉了,月滿忙擋了一把,將萍兒護在了身後。
卻是皺眉瞧著這一身酒氣的聶明:“我不知,小姨夫在說什麼!”
“混賬丫頭!”
聶明卻將手中的酒壺狠狠地往地上一砸,便要上前來拉扯月滿:“你不是將我們小影和小嬋騙到你那兒去學什麼繡花女紅了嗎?還收了八兩銀子,那敗家娘們給你的八兩銀子,你現在就給我拿出來!”
要護著萍兒,月滿也是一時沒有防住。
只瞧著聶明一把就將月滿給拉了起來,扯著月滿的手臂就要往豆坊走:“你若不將銀子拿出來,我便打死你,你信不信?!”
月滿心驚,只覺得他力氣大,瞧著周圍也沒有人。
他拉扯住了自己的手臂,叫月滿一時半刻沒法掙扎。眼瞧著就要被他拉進了豆坊之中了,月滿再也忍不住,就要想法子反抗——
“住手!”
卻就聽得外頭突然就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聶明也停下了動作,看向了外頭:“什麼人?我管教自己的女兒,幹你們何事?”
月滿也回頭,就瞧見了明疏寒和他那小侍衛此刻正站在外頭呢!
也顧不得明疏寒為何在此了,月滿忙朝著明疏寒喊道:“我不是他女兒!”
“我知道!”
明疏寒挑眉,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把長劍,用劍鞘放在豆坊前頭擺著豆腐的案几上:“將她放開。”
若是換做平日裡,聶明或許就將月滿放開了。
可今兒他是喝了酒了,酒壯慫人膽,也不知明疏寒的身份,卻是越發拉扯著月滿:“要你多管什麼閒事?給老子滾開!”
他此言一出,明疏寒的臉色即刻就變得不好看了起來。
“砰——”地一聲,當明疏寒的長劍再一次砸在了那案几上的時候,月滿就看到了案几竟然裂開來了!上頭的豆腐和豆花“嘩啦啦”地散落一地,那可是豆坊這兩日的成果啊!
月滿對明疏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其實不必如此的。自己對付聶明,到也不算太難。
明疏寒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只對聶明冷哼一聲:“我說放開她,你沒聽到嗎?”
“嘿,小兔崽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顯然,聶明已經被酒勁所指使,根本就想不到旁的,也是放開了月滿,反而是上前一步做出要打明疏寒的樣子。
可明疏寒如何是好欺負的呢?那小侍衛不過輕輕一動,就四兩撥千斤一般,直接將聶明的手腕捏在了手裡,輕輕一轉——
“哎呦——哎呦——殺人啦!”
疼痛讓聶明越發口不擇言,也終於驚動了豆坊之中的旁人和鄰居們。
可明疏寒穿著富貴,身上又帶著長劍,有誰敢招惹明疏寒呢?
夏秀秀跑出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地狼藉和疼著的聶明,第一時間卻是拍了拍大腿,就坐在了地上:“哎呦……這是怎麼回事啊?!這豆腐和豆花,得做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