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力極其旺盛。
還在死死掙扎。
那人翻身下馬,拔出匕首,割下它的腦袋,丟到路旁。
將箭矢收回,把它的軀體收進包裡。
陳景沉默看著。
“知道差距在哪了?”孟阿滿點他一句。
陳景沒說話,眼神深邃。
玄妙視野中。
殺死怪物的那個人,身上只有日漸衰敗的血氣,而沒有一絲一毫靈氣。
是個徹頭徹尾的凡人。
但就是這麼一個凡人......
做的絕對要比自己這樣一位修士優秀。
真讓自己來。
倒也能殺死這頭怪物,也會很輕鬆,青瓶擲出去,就能砸死。
但......
不會這麼快,不會這麼自然。
他殺死怪物,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如果這真是一場遊戲,大抵就是戰鬥模式都沒來得及觸發,緊張刺激的BGM剛起一個頭,就又熄滅下去。
自己和這個人的差距,就是在本能上。
他把“生存”刻在了本能上。
而自己還沒有。
把這一點想通,陳景心裡反而鬆了口氣。
他一直以來,最怕的就是自己想不通,沒有發現自己問題。
只要發現問題,遲早都能想辦法解決。
“那是什麼怪物。”陳景抱著馬脖子,開口發問。
孟阿滿一手牽著他騎著的馬的韁繩,一邊回答:“那是齧鼠,受汙染變異,變得極有攻擊性。”
“是拾荒者最頭疼的一種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