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家來,肯叫我聲姐姐,我也是沒意見的。”
“只要陳郎肯在我身邊就好。”
“就讓我好好看看你,看看你呀,陳郎。”
她說著,突然痴迷地笑起來。
她在笑,她在笑。
笑容裡有種發自肺腑的幸福。
笑得陳景頭皮發麻。
那種邪祟、扭曲的感覺,侵襲大腦。
“因為你肚裡的孩子不是我的。”他向床裡縮一縮,真氣運轉至舌尖。
蔡二孃嘆息:“這孩子不是陳郎的還能是誰的?”
“陳郎,我對你情深,日月可鑑吶。”
“再想一想吧。”
“或者等孩子生了,你再看他眉眼、看他五官,定然是和陳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陳景二話不說,從床上跳下來:“我要回家了。”
不能再待下去。
這裡氣氛太詭異了。
他生硬撥開蔡二孃。
撥開那些面頰酡紅的侍女們。
大步流星,離開蔡家。
沒有人攔他。
只有蔡二孃追到後院門口,呼喚著他:“陳郎,明日我再請你。”
陳景沒回話。
等出蔡家門,到對門乾淨整潔的牆壁前,依舊還是隻有自己刻下的那些痕跡。
他皺眉,咬牙切齒。
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