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分鐘前周禹詩發來訊息:
【天氣好,下班出去吃飯,晚上散散步】
【我接你】
章野像剛下班打卡似的,定點六點半站到樓下路邊,一瞧見周禹詩的車立馬立馬揮了揮手。
周禹詩莞爾,行雲流水地把車停穩,副駕駛正對著章野。
章野上車扣上安全帶,不吝誇獎:“車技可以啊。”
周禹詩挑了挑眉,冷俊的臉化開了一縷柔和:“這就誇了?”
章野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兒,是周禹詩身上帶來的。他原本不喜歡這個味道,但從他和周禹詩私下見過一次後,就開始對這個味道迷戀,一點也不刺鼻,帶著絲絲涼意。
章野不害臊道:“誇,上次還想誇吻技來著。”
話音剛落,周禹詩側身過來,捏著章野下巴落下一吻:“這樣的?”
章野一時沒反應過來,周禹詩不停息,手扶著他後頸,輕柔的親吻著,舌尖還在嘴裡轉了一圈,碰了他的舌尖。
“還是這樣的?”
章野屏息凝神,身體略微後仰,笑道:“一會兒硬了,身體還沒好呢禹哥。”
周禹詩終於放過他了,嘴角帶著抹不掉的笑意:“硬了就忍忍。”
章野悲從中來,沒成想剛出院就遭到非人的待遇,可憐地摸了摸周禹詩大腿,確定問:“這麼狠心嗎?”
周禹詩面不改色,順手拉起章野放在他腿上的手,冰涼的觸感傳來,他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章野若有所察,幹咳一聲坐正,把手抽回,解釋道:“空調吹的,後來關了。”
不是這個原因。周禹詩心想。住院期間他就發現章野手腳冰涼,跟之前一點都不一樣,“氣血不足,先食補看看。”
章野點頭。
周禹詩利落地向右打方向盤,駛出主路,接著道:“還要戒煙戒酒。”
章野剛要點頭,恍惚了一下:“啊?”
周禹詩說:“嗯。”
這不要命嗎,章野萬萬不肯:“我多穿點,過陣子就好了。”
周禹詩皺眉問:“你是醫生我是醫生?”
章野辯駁道:“在醫院你是醫生,在家你是愛人,得在意我想法。”
“……”
周禹詩竟然一時啞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