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軍長?那兩個,是軍統的人?”
範紹增臉上露出驚駭的表情,看見周小山沒有理他,繼續轉身上樓,畢竟從軍閥混仗中走出來的梟雄,豈能怕了你一個小兔崽子,他心一橫,愛咋咋地,就跟著上去了。
更讓他意外的是,裡面房間一桌子酒菜,就只有周小山一個人。
他以為馮天魁在呢。
“範軍長,坐!”
“這道菜,有點來鳳魚的意思,地道巴蜀味,這酒菜是我們碼頭上的人自己做的?”
“當然,你也知道,我比較挑食!來,我們走一個!”
看著周小山端起酒杯,很誠摯的敬酒,範紹增特別懵逼。
特孃的,你請我喝酒,搞這麼大陣仗,把衛隊的槍都給卸了,老子兄弟還在樓下呢。
輸人,不輸陣,範紹增碰杯以後,帶著不斷變幻的臉色,一飲而盡。
“好酒,還是我們四川的酒夠勁,周副官,這是瀘州的還是敘府的酒?”
“五糧液!”
“周副官,我雖然是大竹人,也許有各種利害關係和苦衷,但是性格是重慶崽兒,嘿耿直,沒那麼多彎彎繞,我曉得你事情多,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約我吃飯,有話直說!”
衛隊被扣押,自己被人家用槍頂著上樓喝酒,範紹增真沒有周小山沉得住氣。
這傢伙表面上是馮天魁的人,其實也是劉湘的心腹。
“好,我就不等下面幾個人的審問結果了!今天有兩個,口音不是我們四川人吧?”
“軍統的!”
“你是從上海還是蕪湖回來的?”
“上海,唐式遵那個龜兒子,喊底下士兵,說老子是川軍叛徒,重慶行營的狗腿子,二十三集團軍,呆不下去啊!”
“看人家打鬼子,羨慕,想打鬼子?”
“想,龜兒子才不想!”
周小山笑了笑,指了指菜,讓他吃菜。
“我給你說,劉大帥他不合規矩,我們四川軍閥,要收編別個的軍隊,都是幹一仗,贏家通吃,輸家下野,哪有借用整軍來吞併別個軍隊的嘛?”
“大帥給你說,是他要吞併你的軍隊?”
“天下沒得不透風的牆!”
周小山不清楚歷史上川康整軍範紹增跟劉湘究竟發生了什麼矛盾,但是這個世界他太清楚了,七七事變時候的川康整軍,完全是馮天魁跟鄧錫候在幫劉湘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