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鐵衣掃了眼廳堂,地上亂做一團。
心想,這江家真是烏七八糟的,什麼人、什麼事兒都有。
還是帶小丫頭出去轉轉,或許心情會好些。
他牽著她的手出了正廳。
地上跪著的幾人鬆了一口氣。
“老爺,您沒事吧!”
張氏趕緊去檢視江書的傷勢。
他厭嫌地推開她:“問我做什麼!還不去叫大夫!煙兒若是留了疤,將來如何進相府!”
說完,與秦氏一起去扶江暮煙,彷彿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而自己只是個外人。
她被他推倒在地上,眼淚落了下來。
男人的心,一旦失去,就再難尋回,這句話說的還真對。
可是,細想一想,即使當年,她真的得到過他的心嗎?
會不會他根本就是無心之人,只是那時的她青春正盛,不諳世事,誤將一時示好,當做了真心真情?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
想得再明白,又有何用,好像能回頭似的。
她起身,踉踉蹌蹌地出了正廳,去找大夫。
寒鐵衣牽著江暮雪的手在外緩緩踱步。
寒松寒柏在二十步外遠遠地跟著。
“在想什麼?”
“在想,有些話聽著很有道理,但也未必適用於所有人。”
“什麼話?”
“男人……發情的時候與……畜生無異。”
她臉上緋紅,偷眼看他。
見他並沒有發怒,又小心翼翼說道:“有些……其實也沒那麼畜生。”
寒鐵衣點頭。
她強忍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