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10月23日這天從羊城飛回商都,又在省城忙碌了一個下午,晚間摸黑才回到河元。
離家兩個星期不到,就只覺得,周圍一切,無論是人還是物,變化都挺大。
比如第二天,甚至都要穿校服才能進校門。
學校以前對這件事的管理並不嚴格,不過,蘇杭已經聽說,還是因為自己的小說合集緣故,他在多篇文章裡都描寫了自己所在的高中,以至於,按照後來的某個說法,近期很多人慕名而來‘打卡’,影響到了正常的教學秩序,二中不得不加強門禁。
臨近七點鐘。
蘇杭剛進入三班教室,本來嗡嗡響的班級內立刻安靜下來,大家一起望向進門的某人,如同重生最初的那幾天。
這次沒再置之不理,朝同學們微微點頭,轉入裡側過道,才發現第二排左邊坐著徐小麥。
連座位都換了嗎?
不等蘇杭更多疑惑,就見後面自己位置上,某個丫頭抬頭望來,如一朵白白嫩嫩的向日葵。
往前隔著一排的裡側,本來徐小麥的位置上,坐著一臉青春痘的賀鑫磊。
蘇杭瞬間明白了座位調整次序,來到後面,陶暖瓷起身,蘇杭也很自然地進到裡側。
等周圍的嗡嗡聲再次響起,蘇杭一邊拿出英語課本,一邊問側頭趴在桌上一眨不眨望著自己的某個妮子:“花了多少錢啊?”
昨晚到家,母親和他說的第一件事,就是某個妮子前天週日下午突然送了一大堆東西過來。
蘇杭上樓看到那一堆東西,一瞬間甚至產生了某個古怪念頭:
我被下聘了?
因為實在是一大堆。
衣服、鞋子、文具、磁帶、畫板、書籍、手錶、遊戲機、各種相機鏡頭……甚至還有兩盒今年很火的三株口服液。其中只是衣服一項,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再加上都是名牌,少說都要幾千塊。
蘇杭問題,陶暖瓷也不隱瞞,輕聲道:“兩萬八。”
語氣裡帶著滿足。
見男孩放好了揹包,翻開書本,還伸手,把蘇杭左手拉過來,墊在腦袋下,臉蛋貼上去。
蘇杭也沒有強行收回,感受著掌心的嫩滑觸感,一邊道:“零花錢都花光了吧?”
陶暖瓷貼著他掌心晃了兩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