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小,塞牙縫都不夠吧。
夫若不是很明白自家主子的趣味,站在小池邊看容漓興致勃勃種小樹苗。
凰衣是真怕容漓的報復,給挑的這顆樹苗品相極好,耐造,扛了這一路除了葉子有點兒蔫,根骨還是槓槓的。
易然聽聞容漓的“壯舉”後匆匆趕來信陽府,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此時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小小樹苗蔫頭耷腦的迎著容漓造雨的洗禮,商陸任她胡鬧,默默扶了把因紮根不深險些摔倒的樹苗,被容漓淋了一袖子水。
易然:“……”
一時還真不好說是那樹慘點,還是陸世子慘點。
陽光爍金,薄雲高遠。
易然說:“金錢簍請見主子,主子見嗎?”
“為了那批貨?”
“是。”易然點頭:“金錢簍緊咬不放,一定要見主事的。”
“商隊的主事不是玄長老?讓她見去啊。”容漓冷笑,“她不是一直很能嗎?”
“……”金錢簍現在都是癲狂模式的,玄長老她敢能嗎!
容漓不管:“去通知玄長老,就說金錢簍想找她談判。她不是一直想獨攬商隊大權嗎,我就給她一次機會。”
容漓笑得有點邪氣:“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得,玄長老最經不起激,這下不能也得能了。
易然幽幽嘆了口氣,覺得一心想針對容漓但始終被容漓壓得死死的玄長老其實也挺可憐的。
你說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非得跟容姑娘過不去,這下好了吧,被記仇了吧。
“烏漕幫在赤水河備了畫舫,請主子同去賞燈。”易然停頓一下,朝容漓身後處拱手:“還有陸世子。”
容漓回頭看,商陸已經換了身乾淨衣裳,蘭花紋攀附煙雨色,與容漓今日簪的蝶蘭絨花有異曲同工之妙。
容漓狀似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身衣裳不錯。更俊了。”
商陸輕笑,撫了撫衣袖坐下。
“你去嗎?”容漓問。
“不著急。”商陸說:“我們先去廟會,從東市坊一路逛過去。赤水河的風景雖美,人也多,去早了光看人山人海了。”
“今晚有鬥戲,聽說是京城元宵美景之一。”易然說。
“是。我們趕著那個時辰過去就好了。”商陸說:“烏漕幫既然有畫舫,那也不要浪費了,我們到船上看戲去,總比在岸上同人擠的好。”
容漓不喜人多,耳邊嘰嘰喳喳的她嫌吵:“行,聽你安排。”
見容漓有了決定,易然就不多留了:“那我就去回烏漕幫了。”
夫若認完門,這會正好跟易然一塊兒回藥安堂。
“桑蕁那丫頭也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