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樂三兄弟下巴快要掉下來了,鳳凰山莫仙子主動去捏男人臉,說出去誰信啊,唐樂樂一臉驚奇,只是人多,不敢相問。
莫書蘭又笑著道:“你這是準備去冬狩啊?”肖雨被弄得有些狼狽,紅著臉點點頭:“想去看看。”莫書蘭指著唐樂樂道:“和胖子一起?”肖雨道:“不是,我得先辦些事情,不一定同行。”
莫書蘭仔細看了看肖雨道:“鳳凰山也是要去好幾個人,我大妹千蘭你認識,她帶著人去冬狩,到時可得一起照應,哦,對了,我家煙容也要去的。”
頓了下,又笑眯眯道:“小傢伙長得倒快,胖子不叫你名字,我都不敢認,對了,唐族長,這小傢伙看病可是了得,我是見識過的,曼文的病,倒是讓他可以試試。”說完與諸人告辭而去,走之前丟了一玉佩給肖雨,說是見面禮。
唐樂樂一臉奸笑,從上到下看了肖雨幾遍:“藏得夠深的啊,莫家三姐妹,最是討厭男人,這可是天下皆知,嘿嘿,還什麼有煙容也要去的,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啊?”
唐天意倒是比較鎮靜:“樂樂別鬧,先讓你兄弟幫忙看看你母親的病情。”唐樂樂一拍手道:“對呀,走,趕緊去。”說完拉者肖雨就走,後面父子三人一齊跟上。
大家匆匆走到後院,唐樂樂叫下人退下,肖雨走到床前,見唐夫人病容是十分奇怪,頭髮居然是金黃色的,臉上腫的如豬頭一般,而下面身軀卻是骨瘦如柴,隱隱有臭味傳出。
肖雨伸手握起唐樂樂母親手腕,開始把脈,不一會,又換了一隻手,隨即凝起神來,細細看她面色和身體。
低頭沉思良久,緩緩道:“這病倒是能看……。”話未說完,唐樂樂跳了過來,一把抓住肖雨的手臂,臉上肥肉似乎要飛起來,聲音急促起來:“真的能看?”邊上父子三人臉色也是激動起來,床上婦人雖然不能講話,也是臉色抽搐起來,心中也是激動。
肖雨將唐樂樂推開道:“此病不難治,只是要做些準備,而且得你家老祖宗在場,我才能開始治病,胖子,我先將要準備的東西與你講一遍。”
這天夜裡,在唐家後院,唐家老祖宗拄著柺杖坐在房裡,肖雨站在邊上,房中只有兩位唐樂樂母親貼身老丫頭,均是從孃家帶來,一直沒有嫁人,除肖雨外,沒有其他男人,唐家父子都在前院等候訊息。
肖雨對著唐家老祖宗道:“我與樂樂交好,照道理,小子可稱老祖宗為奶奶,稱樂樂母親為嬸嬸,可是這病我得講清楚,治病經過不得透露一分一毫,老祖宗可依得?”
這老太太雖然是女子,此時講話卻是十分豪氣:“不管肖先生看得怎樣,我唐門均不計較,哪怕失手,也不會怪罪於你,天意如此,也能脫得苦海。”邊上兩位丫頭眼有淚水,已經跪下磕頭。
肖雨道:“可知夫人得病前去過哪裡?”一丫頭道:“夫人難得出門,就是去樊城靜心庵回來後,便開始病了。
肖雨道:“夫人不會用毒?”這丫頭道:“會的,不是十分精通。”肖雨默默想了一會道:“老祖宗,治這病,得將病人衣服除去,而且要在羞部下針,這可不得露出半點風聲!”
老太太笑道:“我猜到了,放心好了,這兩丫頭我特意安排的。”肖雨隨即道:“等下你們兩位將棉布備好,一會將口鼻罩好紮緊,手用油布綁好,流下的汙水,要用乾淨的布擦乾,布只用一次,記得不要去碰汙水,一旦碰上,趕緊用清水洗,不要耽擱。”
準備完畢,肖雨手中亮出九支金針,走到床前道:“嬸嬸,可得罪了。”說完手如疾風,頭上已經紮了三針,隨即曲中指,連續彈擊金針,聽得嗡聲四起,金針顫動不已。
如此連續三次,九支金針扎完,肖雨站在邊上不斷彈擊,房間裡只有嗡嗡之聲,一支香後,肖雨從戒指裡拿出三顆靈丹,等金針停止顫動,立即將靈丹塞於婦人嘴裡,輕聲道:“嬸嬸,千萬不要睡去,一定得清醒著。”
肖雨退後,示意兩個丫頭上前,不一會,從婦人扎針的地方流出膿水,房間登時臭氣沖天,幾人口鼻罩著棉布,也是快受不了,可這婦人居然是十分舒服的樣子,要昏昏欲睡,兩個丫頭一遍擦試,一遍喊著夫人,不讓她睡去。
肖雨在邊上默默看著,將近一個時辰,已經沒有膿水流出,肖雨便拔出金針,示意用清水擦拭身體,穿好衣服。接著開啟門窗,讓房間透氣,然後將所有髒東西收起,放在院子柴堆上面,點火燃燒了起來,這火光照亮了夜空。
回到房間,肖雨對著老太太道:“老祖宗,嬸嬸一月不得動葷,哪怕是湯也不行,可不能疏忽。”邊上兩個丫頭連聲答應。
“身無綵鳳雙飛燕,心有靈犀一點通,了不起啊,雖無飛燕,卻有靈犀,這人下毒本事不小哇,老祖宗,此乃大毒師所謂為,估計在和你家叫板呢,雖然傷人,可不死人,了不起!”肖雨看著老太太道。
老太太眯起眼:“是靈犀之毒?”肖雨道:“是了!”老太太嘆氣道:“這還是老身這輩人的恩怨,誰知道會害了後輩,此事無需隱瞞,乃家醜也,我家那死鬼老情人手筆,這真是沒想到,連我家老三都沒有看出來。”
肖雨道:“我小時候在無盡之海遊歷,見過此毒,還幫忙解過毒,所以知道一些。”見外面已經火滅,示意丫頭可以喊唐家父子進屋了。
這夫人一直堅持沒有睡去,聽到兩人談話,不禁開口道:“是綵衣婆婆!”邊上一丫頭登時欣喜若狂:“夫人,你可以講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