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溫嚴冷笑道:“今天我伸出了手,那麼明天我落難了,誰能保證對我伸出援手?如今亂世,大家都是各管各的,這個道理……”
他說著,將視線移到了一旁的二元老身上,“我相信,大家都懂吧?你們請我出力,我圖什麼?圖我好心?這種亂世,好心能活命?能填飽肚子?”
溫嚴的話是不好聽,但仔細想想沒毛病。
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本身就是一門學問,誰都想有所求,誰又會無所求呢?
無所求地做事,那隻能說明,這人有毛病。
善良也是要有來有回的,一味的付出和索取都是病態的。
溫雅見狀,一跺腳,丟開自家父親的手臂,回到了柔若的身邊,“既然爸不願意管,那我們也不強求,但是我放心不下柔姐姐,我要同她一起回三東。”
“胡鬧!”
溫嚴沒想到自己這位向來沒什麼主意的女兒,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跳出來。
柔若想了想,拍了拍溫雅的肩膀,“三東現在很危險,你同我回去,必然受牽連,弄不好是會沒命的。”
“柔姐姐,既然你知道沒命,你還要回去嗎?”
溫雅的這個問題,問出了現場很多人的疑惑。
對於溫嚴這邊的人而言,面前的小丫頭,正值青春活力,何必去蹚這樣的渾水?
對於二元老來說,柔丫頭既然是溫嚴女兒的好姐妹,那麼她若想保全自己,留在溫家軍這裡顯然是上上舉。
柔若笑了,“我若要走,早就走了,我是特意留下來的。三東地處非常關鍵,RB人把心思放在這裡,不單純是為了奪權搶財,更是為以後的計劃鋪路。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鷺草橋那邊已經快要被奪了吧?”
說到這兒,她看向溫嚴,正色道:“如果,三東再被奪,溫家軍現在的位置等於腹背受敵。”
“笑話,三東和鷺草橋距離我溫家軍的營地遠著呢。”
溫嚴不以為然。
“遠?如果步行確實是,可若是走水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