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好似盛暑天吞了滿腹炭火,又好似被困在了蒸籠裡,裡外俱是灼熱。
“朕……好熱,水……”
旋即就有人將溫水送入他口中,額頭上也被覆上了冰涼溼潤的帕子,總算稍稍驅散了燥熱。
意識尚未回籠,卻味道了一股淡雅清甜的馨香……好熟悉的味道。
“水——”
“水……”
……
侍疾這差事,真他媽折騰人!
太后得知皇帝病倒,便吩咐了麗妃,安排婕妤以上嬪妃輪流侍疾——不過,有孕的貴妃,卻被太后“貼心”地免除了侍疾。
為此,夏貴妃走的時候,神色又是擔憂又是憤慨。
而其餘嬪妃,就不能倖免於難了,哪怕是產後身體還虛弱的賢嬪,也得輪班伺候皇帝。
而衛嘉樹就更倒黴,被麗妃安排第一天晚上侍疾!
狗皇帝也著實不消停,不是喊熱還是要水!衛嘉樹想打了個盹都不成。
後半夜時候,姜永福將端了一碗兌了水的白酒過來,“萬歲爺高熱不退,太醫說了,要用酒水擦拭龍體,所以……就勞煩娘娘了。”
衛嘉樹:……
想著皇帝病倒,是因為她的緣故,衛嘉樹才肯留下來侍疾。
但是,擦身體?!
嗯……好吧,看在皇帝身材還不錯的份兒上。
反正都病得神志都不清醒了,也沒法吃她豆腐了。
衛嘉樹擼起袖子,掀開被子,便開始給皇帝寬衣解帶。
這會子皇帝只穿了一套素綢中衣中褲,解開衣襟,便露出了灼熱而結實的胸肌和腹肌。
衛嘉樹正拽著那件中衣,大約是太不溫柔了些,所以……皇帝睜開了眼睛。
衛嘉樹一僵,還保持著拽皇帝貼身衣衫的姿勢。
宣承熠看著眼前的嘉樹,意識漸漸回籠,他看了看自己半露的上半身,“你……在幹什麼?”這聲音嘶啞低沉,明顯是發燒燒得喉嚨都乾啞了。
衛嘉樹連忙端起一旁的那碗兌水白酒,“別誤會,給你擦擦身子而已。”
宣承熠燒了一整天,他渾身無力,不過心底卻隱隱有一絲竊喜,但卻裝出一副淡然的模樣:“哦,那你繼續吧。”
衛嘉樹沉默了三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