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都忙乎著整理儀容,起身行禮,此起彼伏的:“參見皇上——”
濮陽湛抬手免了他們的禮,這場宴會因為他的大駕光臨而迅速走向了尾聲。
誰也不敢在聖上面前形容不羈的暢飲,也不敢過於‘活潑’而落得為人不莊重的印象,為自己以後的仕途增添難度。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不知道自己不合群的濮陽湛恣意暢快的飲了兩杯,然後酒盞就被旁邊的人撤走了。
“我都好久沒有喝酒了……”
“嚐嚐這個。”沈沉夾了一個丸子到他碗裡。
濮陽湛於是聳聳肩,拾起筷子吃起來。
在場僅剩的幾個人都眼觀鼻鼻觀口,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
“對了,”濮陽湛沒酒喝了,倒是想起正事了,他看向距離不遠挨著排排坐的三人,“你們近前來,朕有話要問你們。”
王渙和崔子懷還沒反應呢,白啟言已經動了,只見他站定在濮陽湛的案前,躬身拘禮,垂著腦袋,淡定溫和卻又不失誠懇的問了一句:“皇上,你看微臣怎麼樣?”
“嗯?什麼怎麼樣?”
“做你的妹夫。”
“……”一旁繼續舉著夾菜的沈沉含笑不語。
“……”濮陽湛挑高了眉頭。
“……”沈夜之瞪大了眼睛。
王渙和崔子懷是一致的風中凌亂,這……怎麼說出口的!
唯獨同為嘉延帝妹夫的範正點了點頭,先前他還以為這個人過於含蓄內斂,這不為了心上人改變了嘛。
而且,有的時候男人就不能要臉,得厚臉皮些。
這方面,他是當之無愧的過來人。
……
“公主,你打算出宮?”青薴伺候著濮陽望霓換下了宮裝,穿上輕便的普通素色襦裙,擱置了衣裳一轉頭見她自己取下了手上的玉鐲,又叫青荇拆了髮髻,重新綰一個簡單的元寶髻。
“嗯,你們二人不必跟著。”
“是。”
等到了門口,青薴和青荇的擔憂才放下,門外等著的是穿著勁裝的女侍衛,各個是不輸男子的英姿勃發,氣勢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