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那邊派了禮部的人前來負責和談事宜,琮王出面接洽,和談之事重大,北荻也派了他們的皇子來,議和的地點就定在了北峰城。
濮陽緒病養的七七八八,左右無事就帶著人在北峰城繞圈,看著修建城牆的工人們砌牆,一時來了興致,也魯起袖子,要學學這砌牆的手藝。
那淳樸憨實的泥瓦工們看他壘的凹凸不平的牆面,都哈哈笑,有年長的過來在指點,濮陽緒也不惱,推翻了重新壘。
遠處的官道上駛來一隊商隊,陣仗挺大的,隔著老遠就能看見,他們還請了鏢局的人護行。
濮陽緒蹲在城牆頭上也瞧見了,但是沒當一回事。
直到一月前就抵達北峰城,隨侍在側的徐肆氣喘吁吁的跑上來報,“殿下,有人求見。”
“不見。”
濮陽緒以為是京城來的禮部官員,這些人他看見就頭疼。
“殿下。”
城牆底下有人喚他,語含笑意。
濮陽緒手裡的磚一滑,險些掉下去,他撲到牆頭上,往下一看,驚喜不已,那停著的馬車旁邊站著的,一位俏生生的美人兒,可不正是沈汀年。
“哎,殿下小心——”徐肆嚇得嗓音都吊起來了。
濮陽緒手撐著牆頭竟然直接跳下去了,好在他也不是沒譜,落腳在下一層的石梯上,然後踩著還在修建凹凸不平的階梯,飛奔而下,動作敏捷,衣袖翩飛,這一番舉動惹得眾人齊聲高呼。
然後他們就目睹這個穩重端莊俊美無儔的昱王殿下跨過牆角邊七橫八豎的障礙物,蹦跳著衝到大路邊,將那等候的女子抱了起來,他一邊笑著,一邊抱著人在原地轉了起來。
沈汀年頭上的幃帽在旋轉的過程中飛了出去,如瀑般的青絲被風揚起,如花的容顏也曝露在眾人的視野。
瑰姿豔逸,容色無雙。
這世上竟有這等美貌的人兒?沒見過世面的老百姓們都看呆了。
濮陽緒終於停下來,把她放下,只覺得數月不見,眼前的人美的過分透亮,是洛陽的水米滋養的嗎,粉芬嫩嫩的肌膚透著一些紅暈,大抵是被他轉暈了,皺著秀挺的鼻子,眨了眨眼睛:“我要暈過去了。”
說著還做了個歪脖子吐舌,翻眼睛的表情。
“我才是要被你可愛暈了——”濮陽緒忍無可忍的湊過去嘬了她一口,又軟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