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出宮,便宜行事,你喚我夫君,”濮陽緒牽住沈汀年那無處安放的手,難得的溫柔,“我喚你年年如何?”
牽在掌心裡的手一抖,那顫抖似乎抖進濮陽緒的心中,心也在瞬間似乎也多跳動了一下,他看著她掩飾中眼中的動情愛戀,沒意識的加大了相握的力道。
“疼……”沈汀年嚶寧一聲,似乎吃痛,然不等她反應,對方就將她打橫抱起,一雙眼盯著她的臉看,似挪不開視線,大步繞過屏風外裡頭走。
也不等他吩咐,門口的人都退的一乾二淨,連門也輕輕帶上。
退守在聽不見屋裡動靜的最佳距離的禁軍都有些奇怪,而做這樣安排的束泰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濮陽緒從不是個沉溺女色之人,反而比尋常男人還要冷感,這次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禁軍統領束泰一直是他的臂膀,京城的兵防盡在濮陽緒掌控,不僅如此,京城周邊的州鎮當地廂軍領軍也多是他的人,而鎮守四方的將軍都是跟隨先帝南征北戰過的驍勇之人,他們只忠於大周,忠於兵馬符。
濮陽緒也是在先帝病重之後,獲得了指揮天下軍隊的兵馬符,一枚龍形的鐵塊,又稱龍符。有此符在手,此次出行濮陽緒並不擔心安危,束泰卻不敢放鬆警惕,時刻在他身邊,可太子殿下房內的牆角是他這個外臣是萬萬不能聽的。
倒是宮裡出來的宮女太監淡定的很,備水、奉衣……很快就各就各位。想著沈汀年不爭不搶能讓濮陽緒惦記住帶來隨駕,陳落和徐肆兩人暗暗搓搓的商量,這位沈婕妤之前真的是小瞧了。
沈汀年也是沒想到眾目之下濮陽緒動作如此無所顧忌,直接把她抱到床上,難道不應該遮掩一番,雖已過了四個月,但是明面上這一年都要謹戒戶方事。
“以前不是不好裝扮嗎,今日怎麼打扮的如此美?”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額頭,濮陽緒覺得手下的肌膚柔口異常,俯身靠近,香氣不減不增,就是那股若有還無的淺淡,寮撥的人食慾大開,恨不得吃了她。
墊著身體的是薰香暖被,軟的人身體都陷下去,髮絲散亂鋪開,沈汀年一張臉紅了通透,“殿……夫君喜歡就好。”
沈汀年一貫是會逞口頭英雄,無論受多大教訓下次還敢,濮陽緒動作略失風度,神色卻依舊溫柔,“年年,你這身子更美……”
沈汀年架不住這人熟練而高超的寮撥手段,外加一句句調青的話,刺激的渾身發軟,毫無抵抗之力。以前的太子在廣木上對她要多狠就多狠,當下既陌生於他的改變,內心深處又覺得本該如此。
春肖芙蓉帳,對於男人來說,再沒有比這個更美妙的事情了。或許是這次禁谷欠時間超出以往太久,久旱逢甘霖,讓濮陽緒暢快到了極致。
好久不曾這般暢快過的濮陽緒很滿意,可謂非常滿意。
“夫君……妾,實在沒了力氣……”
許是一聲夫君被她叫的太過動聽,也或許是這個稱謂新奇,他不曾聽過,不得不說帶沈汀年出宮,已不再是單純的為了給沈門一個安撫訊號的初衷了。
濮陽緒看了眼已經在懷中昏睡過去的女子,饜/足一頓心情甚好,雙手一勾,把人抱起來到外間準備好的浴桶裡,瞧著那雪白肌膚上留下的紅印,嘴角含笑。
沈汀年迷迷糊糊聽見水聲,睏乏的厲害,意識卻清醒了,感覺到身體浸潤在水中,溫熱的水盪漾來盪漾去,只有在廣木上她才會清晰的知道真相,青事是如此滋味,沒有感情也可以情谷農烈……沒有男人不喜歡。
“唔……酸……”沈汀年綿軟無力的任其柔躪,紅唇嘟囔著吐出些許抱怨之詞,濮陽緒雙手只管在軟棉處作亂柔捏,才不管她酸不酸,一面還在水底下欺負人。
沈汀年不滿的拍打著水面,當即就不配合的搗亂,濮陽緒動作不停,手卻熟練的在她後腰柔捏起來,抱著人一塊洗澡是他對沈汀年才會有的寵愛行徑,而被她要求按腰,也不新鮮,這人性子作起來,他確實少伺候……水的溫度剛剛好,又運動了一番,如此,沈汀年當真不知道何時睡了過去,累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枝芽扶起來伺候穿衣,又困又餓,囫圇的吃了些粥,怎麼上的馬車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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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訊息已經傳出去了,相信宮裡很快就會收到。”
江科跪坐在蒲團上,隔著棋桌看濮陽緒自己擺棋局,因為一上來馬車就察覺到隔著紗帳後有人在睡覺,所以他儘量不發出額外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