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也是一天冷過一天,沈汀年看著冬天還穿著秋天的裙子的於氏,她終於覺得有點冷了。
“陳落。”
“奴才在。”
濮陽緒難得有一絲好心情就這麼被人破了,“送太孫美人於氏去宮儀司學兩日規矩,下次若還如此不知禮數,貶黜為宮女子逐出太孫宮。”
太孫美人於氏整個人都呆了,再開口說第二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捂住嘴帶走了。
沈汀年站在原地蹙了蹙眉,她記得閔雲說宮儀司因為她被濮陽緒抄了個底,後來重新選了一批人組建起來,現在主要教導人學規矩禮儀,聽說極其嚴苛的教學,比一懲戒司的懲罰不遑多讓。
“發什麼呆,天這麼冷,傘也不打。”濮陽緒走近她跟前,沒忍住就去捏她的臉,手感果然軟,“沈汀年,你胖的奶膘都出來了。”
“……唔?”臉被人掐著說話也臉疼。
沈汀年小時候臉肥嘟嘟的,七八歲之後就尖成了瓜子臉,後來長開了之後也沒再胖過臉,她是這幾個月都懶得照鏡子,又不出門誰要梳洗打扮自己,所以她是真的一點不知道自己胖了。
“越來越豬了。”
自從沈汀年罵過他一回,這‘豬’就成了濮陽緒用來還其人之道的專屬稱呼。
朝上向天翻了個白眼,沈汀年嘬了嘬嘴,繃緊了臉就讓他捏不住肉,濮陽緒愣了下,等反應過來他已經俯身叼住她撅起的唇。
這一處地方不說人來人往,尋常路過的是真的不少。
沈汀年瞪圓了眼睛,被他高大的身軀擋住了視線,也不知道那些隨侍的宮人們是不是都看著,臉上控制不住的升溫,熱辣起來。
事實上她想多了,早在把太孫美人於氏送走時,陳落就帶著人散開清場了,這一片地方,不會再出現其他人。
兩人從未在外頭親近過,陌生的體驗,一時都有些新鮮,沈汀年過了最初的羞赧不自在,很快就軟軟的靠在濮陽緒懷裡,難得的沒有抗拒,也沒有爭奪主動權,這份乖順一下子勾得濮陽緒心火燎原,光是親吻遠遠不夠……
“呀——”沈汀年只覺得一股涼氣躥上背脊,這人的手何時越過厚厚的絨襖阻隔,摸到她小衣下面去的?
“唔唔!”到底是天性使然,沈汀年又開始反抗了,光天化日的,她怕這人不管不顧的真弄起來了……
“別動!”濮陽緒一隻手忙著作亂,靠另一隻手製住她有些難度,“就一會兒,我不動……”尾音沒有說出聲,只低沉的在沈汀年耳邊喘了一下。
“真的?”沈汀年也喘的胸口一直起伏,抵著他胸口的手遲疑的放下了。
“嗯。”親著她耳後的男人無聲的勾起了唇角,眼裡的笑意無人得見。
事後,沈汀年就後悔,她暗暗發誓,以後若還信這男人的話,她就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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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沈汀年怨念太重,濮陽緒連續打了兩日噴嚏,嚇得身邊人都以為他感染了風寒,太子妃得知訊息後,馬上來了趟千秋殿,噓寒問暖自不必說,就差逼著他喝藥了。
所幸第三日就好了,濮陽緒還特地問了下暢心苑有沒有請過司藥,徐肆心領神會,立馬細細的回稟了一番沈汀年的情況。
比起太孫宮其他幾位妃嬪,沈汀年的身體十分康健,據說比妍秀宮的太孫昭儀束氏都更耐寒抗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