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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不苟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不苟一笑,甚至比這個更加離譜。
他甚至一個月連三句話也講不出來。
從年初到年尾,他始終是一身乾淨的灰衣、一雙新編的草鞋、一柄長劍。
以及一張讓人看了一眼就忘掉的臉。
但這個人有個最大的特點,他經常在各個地方的風月場所出沒。
他不找女人,不喝酒,不賭錢。
他就坐在角落裡,靜靜的看著。
誰知道他在看什麼?
要是放在塞北的話,這種人或許會被人們當成“街流子”。
但有一點不同的是,“街流子”整天只是無所事事的瞎溜達,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大話。
張不苟卻不愛說話,還有份可以讓他維持生計的“工作”。
當然大多數情況下,他只要幹一次活,就足夠他生活一年了。
他是個不出名的殺手。
可是是當今天下的殺手實在是太他媽多了!
每個人隨口一提,就能給你說出五六個殺手。
諸如“中原三把刀”、“無聲銀箭”、“毒藥郎君”之輩。
甚至有些人還會把一些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是殺手這件事,再喝完酒後拿出來吹噓一下。
結果這可倒好,五個人喝醉,三個人說自己認識的人是殺手。
至於另外兩個,不是殺手,也是什麼刺客。
這下,張不苟的活更不好接了。
不過好在今晚,總算是有人來找他了。
此刻,在醉春樓某一間的客房之中。
張不苟沉默的看著眼前有些懶散的年輕公子。
一把黑刀,一對銀鈴。
唐璜就像是黑夜裡的星星一樣奪目。
當然,天上星星很多,他應屬於那種不算太亮的。
張不苟眨了眨眼,又將目光移向了一臉茫然神色的小眼胖子,以及那位宛若仙子一般的漂亮姑娘。
胖子很胖,像頭豬。
姑娘很美,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