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問不出什麼,綵鳳公主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下去,自用隨身帶過來的宮女服侍晚膳,一會用罷,己是華燈初上,讓軒王府的丫環撤了晚膳,綵鳳公主和胡淺月坐在一起,倒是全無睡意,索性就沒有休息,在燈下說說話。
軒王府的下人們早被趕出了院子,整個院子裡全是綵鳳公主和胡淺月帶來的人,倒也不怕被人聽了去。
“公主,可是喜歡軒王殿下?”胡淺月一直是綵鳳公主的閨蜜,這時候早看出綵鳳公主心花怒放,笑盈盈的看著綵鳳公主輕聲問道。
綵鳳公主今天的異常,她可是一直看在眼裡,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時候主動挑起話題。
“想不到……軒王,是這麼一個人。”綵鳳公主臉一紅,喟嘆了一聲,想起之前在路上和胡淺月間的閒話,當時對軒王不無抵毀。
“軒王殿下俊美無雙,淺月早就跟公主說過,偏偏公主不相信,看看方才,都看直眼了。”胡淺月放下手中的茶盞,盈盈的調侃道。
“你這丫頭,又瞎說,哪裡是看的……只是沒想到一個男子竟然可以俊美到這種程度。”綵鳳公主腦海裡泛起風珏染的絕色姿容,立時覺得臉熱心跳,拿起帕子捏了捏,羞答答的道。
“公主是決定嫁給軒王了嗎?”胡淺月的眼睛在燈光下顯得幽深莫名。
“唔,可是他有王妃!”綵鳳公主抬起眼,皺了皺眉,她可不願意做平妻,她只做正室,讓一個秦國的臣屬之女,壓在她頭上,這不是汙辱她公主的身份嗎!看起來得讓大皇兄去跟秦皇說,讓軒王休了他現在的王妃,娶了自己才是。
“公主,淺月聽人說軒王殿下對這位病病弱弱的王妃著實不錯,自打成親後,他的後院也不再荒唐,竟是隱隱有疼愛這位王妃的趨勢,如果公主直接讓軒王休妻,怕是會惹來他的不悅。”胡淺月意有所指的道。
這話說的綵鳳公主一陣頭疼,她當然懂胡淺月的意思,如果那位王妃真得了軒王的疼愛,自己這麼橫插一腳,必會引來軒王不悅,到時候既便嫁了他,也不會有半分痛寵,這事她以前在自己姐姐明鳳公主身上見過。
明鳳公主就是因為看中了一位少年將軍,逼著人家休妻,那位將軍雖然迫於皇命不得不休妻娶了明鳳公主,卻只在新婚夜進了洞房一次,此後再沒有進過明鳳公主的院子,而且還一定要把原配求為平妻,平時都是在原配那裡過的,把個好好的明鳳公主只當一個擺設在那裡,那一次綵鳳公主看到自己形容枯稿的姐姐,也為她不值。
可現在這事輪到自己頭上,該如何自處,而且這位還不是南蠻的臣子,是秦國的王爺,如果他真不願意休妻,難道自己真的就只能當一個平妻,一輩子處在那個女人下面不成?不行,她絕不同意!
“淺月,你幫我想想法子,我不想看到那個女人。”綵鳳公主沉默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胡淺月眼珠轉了轉,湊過身子輕身的道:“公主,聽說這位王妃身子可不好,三天兩頭的病著,如果她這一病就病沒了,可不就……”
見她湊過來,綵鳳公主的身子也湊了過去,聽得她說,點了點頭,但馬上又搖了搖頭:“不行,要是她一時不死,難道我就一輩子在她下面?”
有的人看起來病病歪歪的,可就是不死,到時候豈不是自己的名份一輩子不如那個女人。
“公主,她如果不死,難道我們不會……”胡淺月陰陰一笑,手用力往下劃拉了一下,做出劈砍的姿勢,“到時候那個女人沒了,王爺既便是悲傷難奈,有公主這麼絕色的美人在身邊開解,這傷心的時日也不會太久。”
對於自己的容貌,綵鳳公主還是很自信的,聽胡淺月這麼一說,也覺得是這個事,當下點了點頭:“這事是不是要調動大皇兄的人,讓大皇兄幫著動手?”
她自己雖然也帶了些侍衛,但人數不多。
“如果讓太子殿下知道,說不定就不會同意,只會讓公主去給軒王殿下當個平妻,這可是真正的委屈了公主,還是我們自己的人手靠譜,淺月這裡也有幾個侍衛,加上公主的那幾個,打聽清楚了,再出手,也不是什麼問題,別院裡發生什麼事,我們住在軒王府,當然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好,那就這麼決定,淺月你去安排人手,儘快下手。”燈光下彩鳳公主的眼角有幾分猙獰。
“是,淺月一會就先讓人去打聽清楚,知己知彼,方百戰不殆。”胡淺月臉上露出冷冷的笑意,站起身和綵鳳公主告辭一聲,自去安排事項。
沒人注意到對面簷角一個黑衣人一閃而過,在屋面上靈活的往遠處跳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