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太子進府的時候,墨雪瞳並不在府裡,她在城外別院裡休養,前幾天身子不太好,一晚上突然發起低燒來,風珏染嚇了一大跳,把太醫院的太醫全喚到了王府,得出的結論,就是前陣子太過勞心,要多加休息。
風珏染於是進宮跟宗文帝請了假,特意把墨雪瞳送到城外別院,才回的王府,接待南蠻國來人,反正王府內的事務全安排妥當,內院他原本就用的陳嬤嬤和香蘭姑姑,這兩個人以前一直盯著他的姬妾,現在只有明面上的三個姨娘,可以空出一個人來幫墨雪瞳整頓內院。
南蠻不是秦國,男女間大防沒那麼大,墨雪瞳把南蠻太子安排在外院,有外院管事排程,內院靠二門處的一個院子分給綵鳳公主,據說這位公主很喜歡往外跑,秦國的規矩也管不著她,倒也不能太拘著她。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了軒王府,在門口各自下了車輦,風珏染笑著引邪月太子往裡去,身後綵鳳公主臉上戴著面紗亦步亦趨的緊跟在後面,最後下車的胡淺月偷偷看了看風姿俊美,氣度不凡的風珏染,也急步跟了上來。
南蠻一行今天不去朝拜宗文帝,待得明天休整後,和風珏染一起去宮裡見駕!
院子都己經安排好,風珏染讓人把他們各自領去,自己就打算回錦薇閣,南蠻國的來人,一跟風塵,這時候也得讓人休息,況且那位邪月太子身體看起來是真心不好,好在府裡的太醫己備下,一會讓人給他看看,這事就交給管家去辦。
他這府裡一向操作的很流順,倒也不存在墨雪瞳不在,內院一時亂成一團糟的事情。
“軒王殿下!”還沒待轉身,身後轉來嬌滴滴的輕喚,風珏染皺了皺眉頭,回過頭,眼底眸光一閃,己是一臉邪魅的笑意,懶散的笑道:“綵鳳公主可有事?”
“不知道軒王妃在哪?綵鳳想先去拜見一下。”綵鳳公主柔柔的道,一雙妙目透過面紗看著風珏染脈脈若流水。
她遠來是客,拜見一個女主人也是正常。
“綵鳳公主不必多禮,本王的王妃身子不適,送在城外治病,這時候不在府中,等她回來後,自當請綵鳳公主相見。”風珏染笑眯眯的道,狹長的鳳眸眨了眨,用十分誠肯的口吻回答道。
“噢,是這樣啊,那真是可惜,想不到軒王妃身子如此不好,倒是綵鳳唐突了。”綵鳳公主嬌笑著對著風珏染歉意的行了一禮,扶著一邊的宮女跟著領路的丫環嫋娜而去,另一邊胡淺月,也盈盈的和風珏染行了一禮,跟在綵鳳公主身後,往裡走。
兩個人住的是一個院子,綵鳳公主住的是主屋,胡淺月左邊的廂房,這一路過來,兩人也的確是累了,丫環早就備下水,兩個人洗漱了一番,重新在屋子裡坐定,這一來天色可就晚了,丫環們奉上今天的晚膳。
“王爺不替我們接風?”見只在自己的院子裡用膳,打扮華美亮彩的綵鳳公主臉一沉,看著送進來的丫環冷冷的道。
“稟公主,王爺叮囑,太子公主遠來是客,這一路過來也是極疲倦的,明天皇宮裡有盛宴,今天就不打擾太子和公主的休息。”見綵鳳公主一身裝扮,分明是要出去會客的模樣,為首的丫環伶俐的福身回答道。
聽得是風珏染為了照顧他們的身體,特別讓人這麼備下的,綵鳳公主的臉色好看了幾分,看了看那個丫環,和緩的問道:“你是軒王妃的陪嫁丫環?”
一個府裡內院重要的往往是女主子陪嫁過來的大丫環,這等人一方面是女主子的心腹,另一方面也是極見過世面,伶俐的很。
“奴婢不是王妃的陪嫁丫環,奴婢是王府的家生子。”丫環恭敬的回答道。
“你們王妃得的是什麼病?”坐在一邊的胡淺月放下手中的茶杯,饒有興趣的問道。
“也沒什麼大病,就是身子有些不太好。”丫環的嘴巴也挺嚴實的,微笑著回答,卻是滴水不漏!
“軒王殿下歲數看起來不大,你們王妃嫁給軒王幾年了,可有孩子?”胡淺月越發的好奇起來。
“王妃嫁過來未足一年,沒有子嗣。”丫環中規中距的答道,坐在邊上的綵鳳公主眼睛一亮,盈盈華彩。
“你們王爺怎麼娶了個病病歪歪的王妃,難道不怕於子嗣不利?”忍了忍,綵鳳公主沒忍住。
“這……奴婢不知!”丫環哪敢回答這些事,乖巧的低頭把問題推開,心裡暗怪這位公主也管得太多了,這事自家王爺的事,王爺都計較,跟她有什麼關係,第一天上門就問這些,失在是很失禮的事,更何況公主還是未婚女子,怎麼可以提這種子嗣的問題。
倒是這南蠻的禮節果然和秦國不同,未婚女子就這麼談論別的男人的子嗣,也可以說的這麼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