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呂武滿臉不愉快地掃視智朔與彘裘。
一切的起因是兩個傢伙稟告的是外出遊弋,乾的事情則是調頭襲擊秦軍。
幸虧也是範氏的家臣及時找到呂武像是無意地提了一嘴,才讓呂武知道範氏去搶秦人的馬,後面又知道另有智氏的份。
兩個傢伙這是打了擦邊球。
呂武能肯定是智朔的主意,要不就是彘裘一直裝得像是個老實孩子。
“下軍將請聽我言……”智朔很能說會道。
他表示結果是那麼個結果,事情的過程比較轉折。
老智家真的就只是外出隨便遊弋,碰上了老范家的部隊,雙方迷了路才去的南邊,更碰巧的是撞上了遊牧中的秦人,本著送貨上門不要就是虧的心態,臨時起意給搶了一波。
呂武安靜地聽著智朔胡說八道,思考到底要不要拆穿。
這位智氏的繼承人很聰明,就是往往表現得聰明過了頭。
那一套說詞隨便一捅就破,講出來並不是正兒八經地在解釋。
智朔分明是知道呂武不好追究,甚至會幫忙進行掩蓋,給個臺階而已。
而他這麼幹的基礎只有一個,老智家的家主是晉國目前的元戎,他們跟範氏、韓氏私下裡動作不斷,打擦邊球沒有引發嚴重後果為前提,認為呂武會很明智地就著臺階下。
“下去罷。”呂武面無表情地說道。
智朔嘴角幅度不大地一勾,行禮應聲“諾”走了。
另一個犯錯的彘裘留在原地,等智朔離開才滿臉誠懇地看著呂武,說道:“裘雖為朔從犯,願由下軍將處置。”
就是說嘛!
大貴族家的孩子哪有真正的蠢貨。
彘裘不信呂武沒察覺,不學智朔那一套,選擇了大錯不扛小錯承擔。
呂武看了一眼彘裘,重複說道:“下去罷。”
處理個屁!
雖然是打擦邊球,造成了違逆軍法的事實,詭辯一下則能說得過去。
各家孩子各家管,長歪了難受的是老智家和老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