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武不是派出兩支隊伍尋找良馬嗎?
去北方的那一支成功找到,也建立了跟草原遊牧部落的貿易。
另一支去西邊的隊伍也找到良馬,途經義渠地盤時卻是遭遇到了攻擊。
不提歷來只有晉國欺負人的老傳統。
呂武不是一個捱了悶棍無動於衷的人,相反十分記仇!
葛存清楚呂武知道白翟那邊的情況,其餘幾位家臣則未必知道。
他看到呂武點頭,開始介紹秦國、義渠、白翟的恩怨糾葛。
而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外。
這是個女的。
她看到裡面在議事,反手對後面擺了擺,自己屈膝跪坐到門邊,再俯身身處雙臂,手掌互相併疊,額頭抵在手掌之上,成為一個前軀貼在地上的姿勢。
有家臣看到,認出是自己主人貼身嬖人(也是護衛)的小白,蹙起的眉頭鬆開。
所謂的“嬖人”其實就是被睡過了,只不過沒正經名份,不可能成為“妻”,也不可能獲得“滕”的身份,但還是一個貼己人,地位在普通僕眾之上。
換作尋常的女僕,看到主人和家臣在議事?
她們最好是靜悄悄地離開,還不能被誰發現,要不然有極大的可能性成為滋養植物的肥料。
沒其它原因,只因為她們可能會聽到不該聽的話。
呂武當然也看到了小白,極度飢餓的干擾下,腦子裡想的是讓上菜,會使得家臣覺得沒受到尊重嗎?
“夜已深,諸位腹中無物,想必飢腸?”呂武是等家臣停頓下來才問的。
茅坪立即笑著說道:“正是。”
不是,也要是啊!
他們知道自家主人要是很晚沒睡有吃夜宵的習慣。
再則,去宮城後立刻去了老智家,談事時不適合吃東西,怎麼都能猜到呂武是餓極了。
幹同樣的一件事情,卻用不同的方式來進行,結果絕對是不一樣的。
如果呂武急不可耐地讓小白將食物端進來,哪怕家臣沒有意見,卻會形成實際上不尊重家臣的事實。
自己想吃,表現出關心家臣的肚皮,效果就不一樣了。
得到吩咐的小白沒有立即讓其餘僕人端食物進去。
她聽得很清楚,不光是呂武自己要吃,眾家臣也吃的話,會成為一種小宴。
那麼,不光食物要增加,連帶需要的案几和用餐器具都需要備齊。
老實說,呂武已經沒有多少心思來談事。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想吃東西的想法。
這個不取決於有沒有理智,是腸胃向大腦傳達需要,大腦又再做出強烈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