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齊國那邊在他們駐紮的第七天,來了一支帶著厚禮的隊伍,更讓呂武、魏相和打醬油的智朔心情輕鬆了。
齊國來的隊伍首領叫田湣。
而這個田湣其實是陳國國君(媯姓)的旁支,只是來到齊國發展。
到了田湣這一輩,田氏已經在齊國生活了三代。
而陳國的國君一脈其實挺有意思的。
他們早早地進行開枝散葉,好些諸侯國都有來自媯姓的族人,各自的發展則是有好有壞。
呂武聽完了田湣的自我介紹,聽到是田氏,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代齊的那個田氏。
“拜見上大夫、大夫,智孟。”田湣顯得很是彬彬有禮。
他一直都是笑眯眯,看著很是人畜無害,將禮單遞給了梁興。
“大夫此次前來,乃是向我認罪罷?”呂武已經知道田湣在齊國是個大夫,覺得有些嘖嘖稱奇。
而這純粹就是血統的好處了。
田氏是媯姓,乃是一國之君的血脈,並且媯姓的歷史有些長。
另外,媯姓目前有“國”。
一般外出發展的一國之君旁支,多少是會受到列國所禮遇的。
田湣臉色詫異,說道:“魯國逼迫莒國,莒國向我(齊國)求援,方有‘蒙’之對峙。我何罪之有啊?”
他還真沒有說錯。
是魯國先有動作,將莒國嚇了一跳。
莒國才不樂意歸附於魯國,按照老傳統跑去齊國求援。
這個“老傳統”莒國沒少幹,受到魯國逼迫就去齊國求援,反之亦然。
莒國靠的就是左搖右擺的妖嬈舞姿,得以左右逢源,作為一個國家而存在著。
魏相說道:“有無罪行,作何處置,當由寡君裁決。”
一時間,田湣無Fuck可說。
周天子不行啦。
中原各個諸侯國生活在霸主晉國的陰影之下。
除非齊國願意跟晉國開戰,要不還能怎麼樣?
呂武說道:“作何處置,非魯國、齊國一家之言。我將前往‘蒙’召見莒之右師。”
莒國沒有執政,跟宋國一樣是由右師作為百官之長。
田湣行禮,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