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對郤氏動手,不可能正面剛的!
他手裡沒有軍隊,公族的軍隊又不頂用,怎麼剛正面?
在這種條件下,國君還想動手?
不是有人對國君做出了什麼承諾,就是郤氏又幹了點什麼讓國君無法忍受的事情。
呂武是“閽衛”,宮禁就掌握在他的手裡,很清楚這些天誰比較頻繁地往來於宮城內外。
只不過,近些日子來宮城的人挺多,很難從出入頻率上進行什麼判斷。
畢竟,郤氏沒有真幹出逼宮的事情,軍隊入城卻是跟幹了逼宮的事沒太大區別。
國中貴族肯定要來看望國君,並且聆聽教誨之類。
這樣一來,只能往誰最有動機的方向進行思考了。
胥童、長魚嬌和清沸魋都跟郤氏有大仇,甚至是血海深仇。
他們無法單憑自己的家族實力對抗郤氏,又怕郤氏對他們動手,才過來投靠國君。
在這種前提下,光憑他們的勸說,國君再怎麼昏聵都不會對郤氏展開什麼具體行動的。
一切都是那麼的明白。
真光憑胥童、長魚嬌和清沸魋會導致國君動手,那麼早就動手了。
“一定是欒書!”呂武可以篤定。
這一次郤氏搞出來的動作太大,不止嚇到了國君,估計也把欒書嚇了個夠嗆。
欒書不像是一個會將安危寄託在郤氏不敢動手的人。
郤氏這一次嚇到了欒書,必定會讓欒書放棄緩緩圖之,採取更為激進的手段!
“若要對付郤氏,無有眾‘卿’相助,豈能成事?”呂武看著還單膝跪地的三人,幽幽地說了這麼一句。
而他們看到呂武沒反對,更沒有懼怕,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胥童站起來,說道:“陰武子勿憂。郤氏倒行逆施久矣,無視天時,不得人心……”
理由是一個接著一個列出來。
總之就一句話。
對付郤氏缺的就是第一個動手的人。
一旦真的有人對付郤氏,大傢伙也會跟著動手,到時候就是一個共討之的局面。
聽得呂武差點翻白眼。
這特麼!
是自己傻,還是當別人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