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傻,明顯的感受了那個安好像變了一個人,有些陌生,於是那份第一次見面時的膽怯又顯露了出來。
“那個······憐夏是想安慰安的,沒有!沒有想做別的事!”
李若安那副疑惑的樣子審視著千琉憐夏。
同樣,他也好似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她,有些意外。
換做平時,他一定會很熱情的誇讚著千琉憐夏。
但現在,他只有著以同樣的心情去把她看做一個女孩子,不再是那個重要的人。
她想要作為的一個正常的女孩子的樣子,想必就是這樣了吧。
李若安失笑,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無心的照顧著她,卻很好的把她的性格改善成了正常的女孩子。
那麼,若要割捨,自己又會如何想呢?
但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他,乃至他的心情似乎都不再為此觸動了。
但是,作為人的理智卻在他的眼眶中打轉,眨眼間眼淚就攢滿了眼眶。
“這麼難的問題,我怎麼會到現在才明白呢······”
李若安難受的自言自語,這是他低估了人類感情的代價的懲罰。
從他一心一意的為了那個女孩來到這裡,抱著一定不會受到外物的干擾動搖的堅強信念之時,到了真的陷入了這個處境中,他才明白自己的那可笑的感情。
千琉憐夏看到他快哭了,頓時就手忙腳亂了起來,再保持著摸著安的腦袋也不是,拿開又不是。
“安······又難過了嗎······”
千琉憐夏慌亂中倒是做了很好的辦法,她按照著自己想做的方法去抱住了李若安的頭。
困境中的溫暖總是最使內心感觸的。
李若安的眼淚再也忍受不住了,像是得到了能夠哭訴的地方,雙手貪婪的抱著千琉憐夏小小的身軀。
眼淚如同決堤的大壩,嘩啦啦的一直流下。
“我好像······找不到前進的理由了······”
李若安哭得痛哭流涕,像個三歲小孩的樣子,眼淚和鼻涕都混雜在了一起。
他十分的清楚,沒有人想要那個女孩復活,乃至她本人知道這個付出的後,也會如同千琉憐夏現在做的,抱住痛哭流涕的他安慰著他回去吧。
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刻,她想的從來都不是自己,而是擔心著他以後孤身一人該怎麼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