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石聽到後,笑著對夏子卿回答道:“好的,我知道了,我們走吧。”然後就跟在夏子卿的後面,一來到審訊室,燕石就看到陸淑仙正襟危坐地坐在椅子上,桌上擺著他那個時刻都在喝的瓶子,已經不是那保溫瓶了,因為天氣太熱,直接就改成了普通瓶子,立馬泡的是茶葉泡的茶,只不過那顏色看起來就是特別淺的顏色,很明顯是泡了很多次的茶葉,面前被綁在椅子上的人是一位少年,而且根據避難所的記錄,這位少年是普通人。但是,剛剛抓他的時候還是讓陳易曉動了異能抓到的,因為這個被登記成普通人的少年是一個隱藏的異能者,要不是對方的異能不是很強,恐怕還真的是讓這個少年跑了。而燕石看到少年的時候表面是一臉淡定,實則內心是掀起一點點波瀾的,他真的沒想到這麼快陸淑仙就抓到第一個內應。
不過,現在他可不是要保這個少年的時候,畢竟他都已經被發現了,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麼也沒有保的必要了,現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讓這個少年死,只要這個少年死了,那燕石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畢竟他實在不放心,不放心這個少年真的能夠保住那些秘密。
而面前的少年差不多十七八歲,黑色短碎髮,鵝蛋臉,雙眼像紅色的寶石,身上穿著運動服,腳上穿著休閒鞋,身材比較瘦,看樣子就是特別陽光的男孩子,這個真的沒有想到這樣陽光的男孩子竟然是內應,真的是可惜了。
陸淑仙看著面前的少年,然後又看了看來到的夏子卿和燕石,立馬就開口說道:“你們來了,那就做吧,順便跟我一起審問審問這個內應,畢竟我覺得我可以信得過你們,所以讓你們和我一起審。”
夏子卿聽到這番話點了點頭,然後就徑直朝著陸淑仙旁邊的位置上,隨後就是坐在上面。
燕石看著夏子卿已經走了過去,自己自然也不能落後,因為他可是要擺脫嫌疑的那個人,如果一直呆呆地站在那裡或者不理會他們的話,那就是蠢到極點了。所以,他也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陸淑仙右邊的座位上,坐在陸淑仙旁邊真的是感覺特別尷尬,畢竟他本人就是幕後黑手,坐在一個警察出身的人旁邊,莫名就有一種罪惡感。
面前的少年頭上有一點血跡,那血跡是從傷口上面流下來的,這個不難猜想在抓到少年之外,雙方都交鋒了起來,至於陳易曉為什麼沒來?估計現在是在處理傷口,不然也應該會在這個審訊室審訊這個少年。
少年看著面前的三人冷哼一聲,然後特別怨恨地說道:“哼!別以為你抓住了我,我就會告訴你們,你們想要的情報我是不會說的,想都別想,我是絕對不會背叛大人的。”說完這番話,他就特別高冷地轉頭看向別處,顯而易見,他就是不想和陸淑仙他們有任何的交談,也不會跟陸淑仙他們透露出任何資訊。
看著面前的少年,三人都知道會是這麼一回事,要是他們是貪生怕死之徒,那就不會成為敵人安排在避難所的內應,這個反應都是在意料之中的。
陸淑仙看著面前的少年,然後特別嚴肅地讀著自己手中的資料。他特別嚴肅地說道:“賀州,男,18歲,婁市人,根據資料顯示,你是被人收養,而且你當時進入避難所可是說明自己是普通人一點異能都沒有的,可你在我們抓你的時候,可是顯示了異能,所以,你這個作何解釋呢?不過,剛剛在你房間看到那封資訊,你應該清楚你會被怎麼對待吧?我們雖然不會對你怎麼樣?畢竟是法治社會,但是那些人不一定就會放過你,所以,現在的你也沒有退路了,倒不如把一切和盤托出豈不是更好?”
聽到這番話,名為賀州少年依舊不為所動,不過也正常,畢竟是經過訓練的內應,怎麼可能會因此動搖呢?即使對面的語氣真的讓人感覺像審犯人一樣,即使陸淑仙的語氣特別嚇人,賀州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陸淑仙一看也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於是,他就轉頭看向夏子卿。
夏子卿自然也是猜到會這樣,所以他就直接開始自己的說辭。他開口說道:“你這樣不說話是為了什麼?為了拖延時間來救你嗎?我看是不可能的,你自己其實也特別清楚他們的無情,既然無情,那怎麼你覺得他們會救你嗎?倒不如跟我們談論談論未來的出路,你說是吧?”
夏子卿說完這番話,臉上掛上一個溫和的笑容,那笑容宛如天使一樣,讓人看到覺得特別溫暖。
不得不說,夏子卿這一張牌打的是實在漂亮,就是透過他們之間的不信任來套出情報,賀州聽到這裡其實是有動搖的,因為他還不想死,不想就此死的不明不白。
此刻,賀州的臉轉了過來,他看著面前的三個人,還是一臉嘴欠的喊道:“別說了,放棄吧,我可不會這樣就妥協的,就算死,我也不會告訴你們,你們所需要的情報。”
賀州雖然嘴欠,但是內心卻是表裡不一,他現在特別希望夏子卿再跟他交談一點,這樣他後面才有資本談條件,也不會被另外那些人害死。
聽到賀州的話,夏子卿的笑容更加往上翹了,說是翹,其實是揚起來,揚的跟一個月牙差不多。他在看到賀州轉過頭來的時候就猜到了什麼一樣,在聽到賀州的話,他就覺得自己達到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