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該死啊!這個叫鄭嶺的怎麼好意思起訴謝柔柔啊?!哪來的臉啊真的是]
[樓上睜大你的眼看清楚,是公訴好嗎?而且他們哪裡該死,其中不還是有無辜的孩子嗎?那些男孩們什麼都沒做,就該死了??]
[你發癲,人家問天你答地。樓上你也就抓著孩子這一點來懟別人了,別人明明說得是那些拐賣的村民該死,你這麼會共情,不會也是潛在的犯罪分子吧?]
…
“那個晚上我被鄭嶺狠狠打了一頓,他還衝進房間裡拿碗衝藥粉想灌給我喝;可他忘了,我腳上的鎖鏈已經被解開,他沒那麼容易再困住我了。”
“我趁他不注意直接將他打倒在地,撿了幾根繩子就將他捆在了房間裡;而他倒的藥粉水,我當然是一滴不剩地都灌給他喝了。”
旁聽席有人沒忍住,豎起大拇指低聲喊了一句:“幹得漂亮!”
審判長往聲源處看了一眼,倒也沒說什麼。
被告席上的方寧聽見了,淡淡的莞爾一笑;而在轉播平臺的所有人看來,卻看出了一種看透命運之後的無奈與悲哀。
——如果不是被逼上了絕路,誰會這麼做呢?
她曾經也是個被家裡嬌慣著長大的小公主啊。
“我很害怕,也很慌;而且那個時候還有村民從院門口路過邀請鄭嶺一起去參加村祭,如果他們發現異常闖進來了,那我必死無疑。”
“於是我病急亂投醫,刺傷了鄭嶺然後卸了他的下巴,並且掐著他的傷口,逼他發出那種令人遐思的聲音。幸虧這個辦法是有效的,那些人在門口說了一會下流話,就走了。”
“再然後,鄭嶺他媽聽見我要跑的訊息,也從外面趕了回來。特別是聽見鄭嶺發出那種聲音時,她就硬是要開門進來看,沒辦法,我只好躲在門後面打暈了她。”
“正好,沒多久外面響起了第一輪的爆炸聲,這是村祭即將要開始的訊號。我知道,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於是我把鄭嶺他媽鎖在了櫃子裡,拎著角落裡的農藥就往巫醫所住的地方趕過去。”
說到這,轉播臺的彈幕在停滯了幾瞬之後突然刷出了一連串的‘哈哈哈哈哈’。
[救命啊我不是故意笑的,可是妹子你是不是忘記你之前給鄭嶺灌了什麼東西啊!]
[挺好,惡人有惡報了屬於是。]
[三觀炸裂,但這個炸裂的方式我莫名覺得有些活該……]
[好危險,但是她膽子也好大;換我估計腿都軟了,都不一定顧得上想出這種辦法來。]
[誒,突然覺得她好慘,在看的有沒有律法界的大手子啊,能不能救救她,她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