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龍的好意引起了瘟神的重視,這把碧弓的確非凡物,瘟神曾經也見識過破雲弓的威力,因此也不敢掉以輕心。
雷文龍望著昏迷中的羋玉蓉是滿心不捨,怔了良久,忽然一笑:“瘟神,我也不便在此多留,祝你好運。”
瘟神抱拳一禮,目送著雷文龍等人離去。
蕭玉蓉雖拼命呼喊,但卻是徒勞,直到離去多時仍是淚滿衣襟。
籌劃已久的陰謀無非就是想和虞喬雙飛雙宿,而今卻是以失敗來收場,還有可能永不相見,心痛自然是難以言喻。
隔了片刻,只聽瘟神說道:“少夫人,其實按照我個人來看,像虞喬那種男人絕不會喜歡你。”
蕭玉蓉擦了擦淚水,茫然的望著瘟神:“不,他喜歡我,他一直很喜歡我。”
瘟神冷笑一聲:“那是你的自作多情,以你的容貌莫說是現在,就算是以前也未必及得上三公主,還有陸家那位姑娘,她的美貌更是冠絕三界,你有信心和她們比麼?我看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如今你已是殘花敗柳,一定要有自知之明。”這句“殘花敗柳”頓時傷了蕭玉蓉的自尊,一個人自言自語。
瘟神卻是格外得意,心下暗道:“待我喝了狐血便是你死期到的時候。”
漆黑的屋內點著一盞油燈,虞喬已是呼吸微弱,不省人事。
吳長峰望了望榻上的虞喬:“谷主,今日之事還是讓瘟神佔了上風,其實咱們完全可以不賣給她面子。”一旁的方鄭二位長老也是暗暗贊同吳長峰之言。
殘人谷的地界豈容得外人飛揚跋扈,何況瘟神眼裡又是如此目中無人,早已在無形中得罪了三位長老。
其實吳長峰之所以提起此事,最主要的還是想聽一聽谷主之言,看看在他眼裡究竟是瘟神這位朋友重要,還是幾位鞍前馬後的長老更為重要。
雷文龍早已對三位長老不滿,如今見對方舊事重提,顯然是對剛才的事來找後帳,自己身為一谷之主,當然有抉擇的權利,故而老臉一拉:“這件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那瘟神固然可恨,但是與我有言在先,你們也不想讓我做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吧!”雷文龍倒也並非一無是處,這番話令三位長老無言以對。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三位長老也沒必要在此留下去,原本退去也就是了,可是鄭長老不知吃了什麼藥,冷冷哼了一聲:“谷主永遠是把自己放在首位,何時為我們著想過?”
雷文龍頓現怒容:“鄭長老此話何意?”
鄭長老道:“那瘟神一向臭名昭著,自從踏入谷中便一副囂張跋扈,谷主交這樣的朋友就不怕咱們殘人谷遭來瘟疫?今番大家也都見識過了,那瘟神之所以如此囂張,仗的又是誰的勢?”
“夠了。”雷文龍拍案而起,怒道:“我做事自然有我的原則,怎麼,鄭長老可是看不慣?”
方長老拉著鄭長老,就在局勢緊張之時,吳長峰主動站出:“谷主,今夜鄭長老多喝了幾杯,方才之言並非有意犯上,還望谷主多多包涵。”
雷文龍那張刀疤縱橫的老臉佈滿了憤怒,冷冷哼道:“既然你們都在此處,咱們有話不妨直說,如果有人覺得在這裡屈才,那咱們殘人谷這座小廟可容不下諸位這些大佛。”話已說得很明白,只要在殘人谷一天就必須聽谷主的話,同時也道出了事實,若是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離開殘人谷。
這番話當然也包括吳長峰,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面上仍是一副謙恭之色:“谷主,咱們先告辭了。”話落,拽著鄭長老的胳膊出了屋子。
夜空漆黑如墨,山風微涼。
鄭長老用力甩開方世豪發著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