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抬起頭來,放下手中的狼毛筆,吹了吹紙上的墨跡,瞬間墨跡便變幹,疊好,用紅布纏繞了一圈,交在白景手中。
“把此物交到嗉手上。”
“這是什麼東西啊?”白景剛剛一直在聊天,不清楚花晨剛剛在小紙上寫了什麼,不過就算他看了,估計也不清楚寫的到底是什麼。
“你莫要多問,趕緊送去便是。”
“好吧好吧,你是師父,我是徒弟,你讓我送我就去送,到時候我被那嗉挖了心,打死在門口,師父記得幫我收屍啊。”白景說著話瞅了花晨幾眼。
花晨的臉上絲毫沒有波動,好像根本不在意白景死活。
白景低頭又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十分納悶,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越看越不懂,不過,他師父什麼時候和那個嗉有聯絡啊?這段時間他除了做飯的時間,其餘時間都是寸步不離,可從未看到那個東西出沒。
出了閣樓,白景一路疾馳來到了金色的大屋跟前,他剛剛落下,大屋的門就自己開啟,彷彿知道他要進去似得。
走進去,白景看到了紫色頭髮的男子,一身紫色的衣袍,胸前繡著鳳凰,金絲錦衣,十分奢華。
那一頭齊眉的頭髮,遠遠看去竟然像是女孩子一般。
“你可是嗉?我是奉師父之命來給你送書信的。”白景拿著書信往前走了幾步。
嗉睜開眼睛,伸手,白景手中的書信便來到了嗉的手中,他開啟,仔細看了看,微微一笑,片刻,手中便多出來一封書信。
“你把回信送回去吧。”說完閉上了眼睛。
白景心中直納悶,這個嗉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起來脾氣好像沒有上次見到的時候那麼差,而且形象也差很多,難道兩年的時間,就會讓一個靈變化這麼大嗎?還是說這個嗉有什麼怪癖,非要一天換一個感覺呢?
拿著回信回到閣樓,在花晨拆開信件的時候,白景就在一旁,一直盯著書信,如他所料,上面的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師父,信上面說什麼啊?”白景直白地問道。
花晨合上書信,片刻書信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嗉,他邀我合修,說是這樣對我的身體有益處,明晚月在中稍的時候他在大屋等我。”花晨老老實實說道,說完之後看向白景,“你要隨著我一起去嗎?”
“不行,不可以,師父,你怎麼可以和那個人……不對,是那個靈合修呢。”白景瞬間就氣憤起來。“我現在就去找那個嗉,這不是在欺負師父什麼都不懂嘛。”白景氣的直冒火,拿起桃木劍就往外走。
花晨靜靜飄在白景身旁,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你為何這般生氣?”
聽到這句話,白景差點沒有氣噴血,他當然生氣了,怎麼可能不生氣,那個嗉就是不知廉恥的鬼東西。
“師父,總之就是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一定要殺了他。”白景怒火攻心,不管不顧地往大屋那邊飛奔。
旁邊的人也不阻攔,只是飄在他旁邊。
“你若是能打過他,便打吧。”白衣美人涼薄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