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荀點了點頭,“姑娘說可笑便可笑吧,實不相瞞,唐荀第一眼看到姑娘,便心儀於姑娘,不妨告訴姑娘,唐荀現在確實急需錢,如若姑娘敢賭一把的話,唐荀便給姑娘想要的一切。”
小桃覺得十分可笑,簡直是萬分可笑了,她怎麼可能把她那些金子給一個只認識一夜的人呢。
“你要借多少?”
“姑娘有多少,唐荀就借多少,到時絕對百倍奉上。”唐荀篤定地說道,語氣一點都不遲疑。
小桃敲了敲桌子,抬眼又看了看唐荀的俊容。
纖纖玉指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好,那我就借你三萬五千兩,到時候你如果不能還我,我便放火燒了你們唐家。”小桃霸氣側漏地說道。
“好,一言為定。”唐荀站起身,目光之中充滿堅定。
當唐荀的人駕著馬車把大部分金子都運走的時候,小桃偷偷看著僅剩的幾個金子,心七上八下,她留的這些是保本的,就算是被欺騙了也還有餘地,只是……那可是三萬五千兩啊,整整三萬五千兩啊……
如若那人當真不還她,那可如何是好呢。
閣樓之上,白景靠在窗戶上,一派瀟灑,經過幾日的鍛鍊,他能將目光看到一里之外,而且一清二楚,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包子鋪裡面的場景。
“師父,這姑娘還真是傻的可愛,竟然把師父給的金子全都給了別人,真不知道她是貪財還是不貪財。”白景坐在窗戶上,看向房間裡的花晨。
花晨正在學習著當地的文字,這鳧水城的文字與別的地方不同,她站在桌子前,一手抓著袖子,一手慢慢地在紙上練習著字型。
“師父,你說對不對啊?”白景又問了一句。
那個人還是沒有回答他,明明感覺她應該是聽到了才對,但是那邊的白衣美人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
白景從窗戶上翻下來,一隻手撐著桌子,看目光落在桌子上。
“四平八穩?”他看著桌子上的字,疑惑地問道。
“這是太平盛世。”花晨終於回了一句。
太平盛世?四平八穩?白景又看了看,還是搞不懂,這好像根本不著邊的字吧。
“這地方為什麼要有自己的文字啊?其他城池的文字都大同小異,怎麼這裡的字連形狀都不一樣。”白景吐槽道,把認錯字的原因歸結到了鳧水城的頭上。
“嗉,這是我們靈的字型,他柔和了凡人的字型。”花晨淡淡地說道。
“師父,你是想你出生的地方了對不對?”白景鬼精地說道。
花晨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一字一劃寫著字,“我沒有認識的人,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這裡,還是那裡,或者是他處,對我來說都是我誕生的地方。”她的語氣淡淡的,無悲無喜。
這些事情在白景的耳中顯得有點悲傷,他彷彿聽到的是花晨說她自己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在意的人,所以無牽無掛,無慾無求。
“現在師父有祈兒啊,祈兒就是師父的牽掛,好不好?”白景暖心地說道,身上褐色衣服的邊緣隨著主人的心思微微有點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