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這事情有錦衣衛和兵馬司的諸位接受,我們就在這宅子外面,負責清理和巡邏守衛之類的事情好了,畢竟咱們的這些人出沒民間,百姓們見到不至於引起大的恐慌!”
“刑部這邊,將這裡的情況上報吧,具體應該如何處置,自然有刑部的大人們和內閣的大人們做出決斷!”許白晃晃手中的這幾份口供:“我就是要說一點,這八個人,無論他們是生是死,都不是你們能決定的,他們現在什麼樣子,最好一直保持這個樣子,若是出了意外,只怕在場的諸位,倒是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都說不清楚了!”
他站起身來,對著自己的人掃了一眼:“走了!”
緝事廠的人嘩啦啦如同潮水一樣的湧進來,呆了不到一個時辰,又嘩啦啦的如同潮水一樣的湧了出去,片刻之間,走得乾乾淨淨,就連把守門戶的人,一個都沒留下。
而順天府和兵馬司的人,得了許白的允諾,此刻也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反正具體的情況,大家無論是看到的,還是猜到的,都覺得自己大致已經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這個時候不走,還等到什麼時候。
轉眼之間,逯杲府邸裡,除了一大票的錦衣衛,就只剩下無法走也不敢走的一幫刑部的人,兩幫人大眼瞪著小眼,卻是再也沒有剛剛開始時候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了。
“大人,這不是去緝事廠的路!”
瑟琳娜跟著許白,走出這個地方,見到許白領頭徑直朝著自己不認識的方向走去,忍不住輕聲提醒了一下許白,北京城在她的眼裡,第一是繁華,第二就是大了,這京城裡的各種道理縱橫交錯,一時半會休想全部弄的明白。
反正每次出緝事廠,她都是牢牢的記住回去的路了,她怕在北京城裡,把自己給弄丟了。
“我們不回緝事廠!”許白看了她一眼:“你跟著就行了,哪裡這麼多的話!”
瑟琳娜毫不猶豫的閉嘴,她看出來,許白的面色不是太好,即使是剛剛在那案發現場,許白的臉上時不時都還有點笑容,此刻他緊緊的繃著臉,一看就是很嚴肅的樣子。
許白哪裡顧得上她的感受,帶著人東彎西繞一圈,直接出現在了一間大宅子門口,他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的匾額,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沈府”!
沒錯,距離沈運到他家裡來,讓他來提親這才多長時間,他就出現在了這裡,這速度不可不快,可惜的是,他身後沒有抬著聘禮的隨從,也沒有帶著能說會道的媒人。
沈家認識許白的人不少,報上身份之後,哪怕沈運不在家,許白等人也被迎進了府邸,自然有人去通知自家主人,但是,許白卻是毫不客氣的請沈家的人,讓百里蘇蘇出來見面。
蘇蘇是滿心歡喜的出來了,見到許白不是帶著提親的隊伍,那臉上的失望溢於言表,不過,許白的第一句話,就將她從這種失望的情緒里拉了出來。
“錦衣衛指揮使被一群讀書人群毆至死,此事必定是天大的風波,但是,我聽瑟琳娜說,事情的起因,是你和那刑部主事的夫人有些過節?”
“刑部主事的夫人啊,好像是有這事情,那女人橫的很,栽贓我們還要順天府的官場來抓我們,不過當時瑟琳娜在,那女人被嚇跑了!”
“事後這事情是若若的人處理的,難道這事情出錯了?”
“出大錯了!”許白一拍大腿:“那若若到底是誰,怎麼可以指使得動南衙的百戶,那百戶抓捕了那刑部主事,國子監的讀書人為此事憤憤不平,又被人攛掇,才出了今日這麼大的事情!”
“慕若啊!”蘇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趙虎臣的準夫人,當初還是你還趙虎臣將他救下的,到現在她還感激你的很呢,知道我這這裡,怕我無聊,她三天兩天來陪我,哪像有些人,人影都見不到……”
“哦,是她啊!”許白直接忽略了蘇蘇最後的那幾句,此刻不是兩人兒女私情的事情,他非常的清楚,錦衣衛指揮使死的不明不白這事情,無論是給逯杲一個交代,還是給錦衣衛一個交代,甚至給那些讀書人一個交代,這個事情的處置,必定會上達天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