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掌櫃,沒想到這裡見到了你,你居然親自到這裡來,哎呀,真是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進門的李豐,一眼就見到了林七筠,抱著拳打著哈哈,他並不認識許白,而在許白身邊睡眼惺忪的百里蘇蘇,他更是直接當做了是林七筠的丫鬟什麼的,掃了一眼,直接就將眼光落在了林七筠身上了。
“屬下袁佑堂,陳玄,參見大人!”
在他身後兩個臉色黝黑的少年,從他身後竄出來,恭恭敬敬的對著許白見禮,頓時讓他微微一愣,眼光轉到許白身上,他這才發現,林七筠站在眼前這富貴公子模樣的少年身邊,雖然面容帶笑,卻是沒有回他話的意思。
“見過……這位錦衣衛的大人,不知道大人怎麼稱呼?”
李豐抱拳,一副驚詫的樣子。
“李大哥,這是我們南鎮撫司的僉事大人!”剛剛見禮的黝黑少年中的一個,朗聲說道:“你不是在海上常常唸叨我們大人,說是沒機會結識我們大人簡直是人生大大的憾事的嗎,現在我們大人當面,你居然不認識了?”
“原來是僉事大人,草民李豐,這雙眼珠子真該摳下來餵魚了,僉事大人,我自罰三杯,我自罰三杯!”
許白微微笑著看著李豐,自顧自的從面前的桌上上,給自己倒了三杯雞,一口一杯的喝了下去,一副很是豪邁的樣子。
等到對方喝完,抹抹嘴角的酒漬,對著他咧嘴笑起來的時候,他微笑著開口了。
“三杯怎麼夠,你自罰這一罈吧!或者,將眼珠子摳下來餵魚也可以!”
這話一出,屋子裡的氣氛,陡然冷了下來。
李豐看了看桌上的酒罈,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至少是三斤的罈子,這要是三斤酒一口氣喝下去,估摸著他再醒來就是一天之後的事情了。
見到他不動作,許白鼻子的微微哼了一聲,在屋子裡的幾個親衛,直接就將手按在了刀柄上了。
“大人賞賜,草民心裡感激,只是這樣的好酒,草民一個人喝,讓兄弟們看著,實在不像話,草民斗膽,將大人的賞賜分給兄弟們,讓兄弟們也嚐嚐大人賞賜的好酒……”
許白臉上那微微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來,屋子裡安靜得好像掉一根針都聽得到,突然之間,門口傳來“噌”的一聲刀從刀鞘中彈出的機簧聲,頓時之間,就只聽得屋子裡“噌噌噌”一陣機簧聲響,四五柄長刀如同白練,齊刷刷的指向李豐。
而在門外,也是一陣響動,那是門外李豐的屬下和門外的劉猛等人,一個個正在刀劍相向。
剛剛參見許白的袁佑堂和陳玄二人,也陰沉著臉,抽出了兵刃,就這麼提著手中,緊緊的盯著李豐。
李豐臉色變了一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捧起桌上的酒罈,仰頭就咕咚咕咚的朝著自己的嘴裡灌去,只見他喉結蠕動,大口大口的酒水直接從他的嘴角邊溢下,將他胸前打溼一片。
直到他喝的太急,一口被嗆住,不得不放下酒罈大聲的咳嗽起來。
等到他咳嗽聲止,他抬頭來,已經是滿眼通紅,甚至是有幾分怨恨的看著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