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出~來~玩~」
......出來玩你妹。
我睜開眼,又一次從自己柔軟的被窩裡撐起身子,雙手陷入自己散亂的發絲之間,像尊石像一樣保持這個姿勢良久。
「醫生別睡啦!起來嗨啊!」
外頭又一次響起討人厭的叫喊聲,與中午那次不同的是聲音比較遠,並不是直接跑到屋頂喊的,喊的人應該在樓下。
「法克......」
不抱希望的開啟手機,我的手開一條縫透出視線,螢幕上面時間是下午6點,離我好不容易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家洗洗睡後才過了兩個小時──也就是我才剛進入深眠時段。
我只是想好好睡一下覺阿......
今天連續發太多次脾氣,到現在我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在外面不厭其煩的喊叫聲中拖著沉重的腦袋,毫無任何想法的下床換衣服。
穿上白大褂時我瞟了眼口袋,發現喵吉不見蹤影。
都過這麼長時間,是醒來後自己出去玩了吧?
等到了門口,我換好厚底靴,面無表情的開啟門。
「呦。」捲毛吊著一貫的死魚眼,露出賊賤的笑容朝我揮了揮手。
「坂田先生,有何貴幹?」我的語調毫無起伏,問。
他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我的面部,然後搖搖頭嘆口氣,用極度做作的無奈口吻說「所以說阿現在的年輕真是的,平時不好好睡覺,非得等到真不行的時候一口氣睡完,難道不知道睡太多對身體也不好嗎?看看你的黑眼圈,比上次見面的時候還要恐怖,其實你是黑眼圈星人吧?眼圈越黑就代表越邪惡的暗黑眼圈星人。」
「......」
不得不承認,捲毛在激起別人對他的殺意這點上,功力可謂爐火純青。
我正要甩上門,捲毛一把拖住門板,硬是把頭伸進內側,臉上因過度用力的而浮現青筋,他連忙改口,喊道「等等,開玩笑的喂!銀桑只是想緩和氣氛而已!來參加慶典吧!」
「......說。」
我眼神死寂的看著他,稍稍將門拉開兩公分,準備隨時把他的脖子夾斷。
接收到我這個舉動的意涵,捲毛抽抽嘴角,握著門板的手依然不敢松開,接著解釋「今晚,歌舞伎町將舉辦任*堂spay賽車大賽,所有居民強制參加。」
......啥玩意兒?
我捏捏鼻樑讓自己清醒些,然後耐著性子問「讓本人確認一下,這個時間點本該是婚禮結束,土方先生與沖田小姐回家去處理哺乳類在一塊會發生的正常生理需求的時候,而現在你卻告訴本人,你們要玩真人版馬裡奧賽車?」
「你只會想到那種事上面嗎?沒想到你是這種糟糕的人醫生。」
「不然請坂田先生以自己"純潔"的思想告訴本人,要做什麼比較恰當?」淦,阿不然你們結婚以後是要幹嘛?
反正絕對不會是馬裡奧賽車。
「......玩日本相撲吧。」他沉默幾秒,然後非常認真的說。
阿是有差別喔?有其他人在旁圍觀的差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