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蓮娜指了指臺上那些人說道。
張天元的目光卻投向了那個胖子牧場主。
此人這會兒也處在思考之中,這讓他不由露出了幾分訝色,還真是行家啊。
難道這傢伙也發現了那個了?
“老闆,看您這意思,那東西不是唐代官印,但同樣值錢?”
愛蓮娜可是一個察言觀色的高手,看到張天元那表情,再看看那邊那個胖子的表情,就知道那東西不簡單了。
“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唐代的殉葬印!”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我老師認識一個喜歡拽文的老學究,是個搞考古的,他曾經講過殉葬印的事兒。
說是‘積年以來在考古發掘中,於古璽印用途類別獲悉不少。
有前人之所不及知見者,如近年漢利倉墓出,有長沙丞相及軑侯之印,與《史記》稱利倉以長沙丞相封軑侯正合。
此以範書王允傳證之,稱帝思允忠節,使賜東園秘器,贈以本官印綬云云。
由此推知,軑侯二印亦以殊遇贈印者。
今審其印文知出於急就,是屬明器非實用物。
蓋漢官制度,官吏遷死必上印綬,遇殊恩可另刻本官印綬以斂。
由是悟傳世漢魏官印多半出墟墓,多是卒後所贈明器官印非實用品也。
獲此例證。
始悟傳世官印中,恆見一印中有上具官職下附姓名,前人多不得其解。
今知是亦明器非生人所佩。
殆貴顯者卒後得賜印綬,中下級官吏可自刻官職而附姓名印以殉。
前此朝鮮漢墓出樂浪太守掾王光木印,可為例證,有此啟發,知傳世劉延俊靡丞套印,及晉菅納宣威令六面印,以至唐瓦制尚書兵部之印,又近年宋王耀墓出耀字木印、僉蒿里中明器無疑。
可見宋史記載有賜官印殉葬之例,其亦有所本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