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綺玉明白了。“多謝。這個月你工資加多八萬。”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
任何一位開過車的人都知道,開車的人不同,習慣不同。比如後視鏡的角度,也會有細微的不同。
她直覺前兩天開車的人並不是範銘禮。
她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麼。
姜綺玉的大腦高速運轉,卻聽見範銘禮在她說出那句看似反諷的話時頓了頓,隨後開口:“我不是愛說謊的人。”
“或許吧。”姜綺玉沒心思跟他說這個。
範銘禮緊接著問道:“你在吃醋?”
他語氣和平日裡不一樣,帶著某些可以稱為是“緊張”的情緒。他在緊張。姜綺玉的認知裡,範銘禮一貫不會緊張。他想必是在想什麼十分重要的事兒。他非要從她的回答中得到一個令他心安的答案不可,雖然為了這答案,他要彎彎繞繞,問來問去,無厘頭地話許多遍。
姜綺玉忽然福至心靈。
她一瞬間便明白了他要的是什麼。
這是一種試探,也是一種確認。
“你就為了這個?”她的聲線裡有一絲絲的顫抖。
範銘禮走進了些,迫著她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你認為這很重要。”姜綺玉冷聲道,“我卻認為這不重要。”
範銘禮沉默。他不置可否。
“你想要說什麼?”他問。側臉無端地很寂寥。他手裡應該多一支香煙,姜綺玉無端想。可惜範銘禮不抽煙。他討厭一切煙味,一絲一毫都不能踏足他的辦公室。
“為什麼要試探我?”姜綺玉忍不住拔高了音調,“因為什麼原因?因為我沒有吃醋,我沒有問你有關蔡穎的事情……我沒有做出一個正常女友的表現,還是說什麼別的——”
而她的話卻被範銘禮打斷了。“我沒有試探你。”
語氣很平淡,眼裡流動著她看不懂的深邃的光,“只是你明明知道,說一些話——即使是說一些心裡根本沒有想過的話,也會使我很快樂。”
“你是說撒謊嗎?”
“這算不上是謊言。”範銘禮很平靜地說。
姜綺玉換了個問題:“好,那我來問你——陪你演戲的那個女人是誰?”
她知道範銘禮在演戲給她看。
“我大學時的朋友。”範銘禮很坦然地坦白了,“她有和我一樣的想法。”
“噢。”姜綺玉笑了笑,“所以這個故事之外還有另一個可憐的人。”
範銘禮說:“她在確認另一個人的心意。”
“聽起來他們還沒交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