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雖然是破鑼嗓子,但是還真不跑調,尤其是當過軍人的雲崖暖,自有一股氣勢,唱起這歌來還真有點意思。
不過這歌詞再搭上雲崖暖唱歌時候脖子青筋暴露的表情,場面就尷尬了。
四個女生笑的前仰後合,可心更是笑的肚子疼,一個勁的用手捂著肚子,求雲崖暖不要唱了,人家唱歌要錢,他唱歌要命啊!
這也是雲崖暖想到,當時剛到部隊的時候,新兵蛋子都想家,情緒低落,士氣不振,當時班長用的辦法就是唱歌。
集體張開大嘴唱,會不會都得喊出來,念詞都行。當這些聲音又開始由散亂慢慢變成整齊,交融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每個士兵的靈魂都產生了共振。
彼此擁有著彼此的靈魂,彼此都是彼此的生命,彼此都是彼此的依靠,彼此都是彼此的兄弟。
每當這個時候,那些消極的情緒就會灰飛煙滅,取而代之的是洶湧澎湃的氣血和英勇無畏的精神,班長說:這樣的感覺,就是衝鋒陷陣的感覺,沒有恐懼,只有可以隨時拋灑的熱血。
同樣的方法,也把四個女人包括自己在內的消極情緒消散驅離,雖然是笑場,但是結果還是很喜人的。
讓雲崖暖沒想到的是,就因為這首歌,四個女人以後對他的稱呼整齊一致,那就是政委,全稱無名海島探險隊娘子軍小分隊雲崖暖雲政委。
這一起頭可了不得了,四個女人簡直就是四個麥霸,都要唱歌給大家聽,想來都認為自己唱的不錯。
最後按順序排位,年紀最小的先唱,小瑪雅清了清嗓子,站在竹排的中間,很有點明星的味道,就這賣相,真到了現實社會之中,肯定能紅。
瑪雅的嗓音很清澈,清澈到沒有一絲雜質,那純淨的聲音毫無阻隔的鑽進每個人的心裡,變成每個人的心靈震撼。
這種乾淨,似乎只有在寺廟之中亦或是教堂裡,才有機會感受的到。雲崖暖甚至忘記了划船,就這樣任竹筏盪漾在水中。
不知道何時,就在這歌聲裡,竹筏飄蕩出了似乎無盡的綠蔭,露出了夜幕的天空,一輪巨大的滿月徐徐掛上中天,大如圓盤,皓潔如玉。
瑪雅原本唱著一首斐濟部落祭祀的古老歌謠,她望著天上的滿月,面板似乎在這一刻鍍上了銀霜,散發出白色的光芒。
沒有過度,然而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毫無違和感,她的歌曲調變了,歌詞也變成了幾個人從沒有聽過,也無法明白的語言。
她乘著月光翩翩起舞,或躍或伏,時旋時彎,雙腳只有兩隻腳拇指支撐著整個身體,她就像是一陣風,融入到了這片世界裡。
那樣的輕盈,那樣的自然,古老的腔調,不屬於人間的舞姿交融在一起,天地似乎在這一瞬間變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