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了一會兒羊,稍微有點困了。
突然感覺有人靠近了我的臉,我不由開始緊張。
他好像一直都沒走,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我越來越緊張,越來越清醒,直到他的嘴唇突然貼到了我的嘴唇上。
我不由攥緊了床單。
也不知為什麼,他一親我,我就覺得他下一步就要扒我的衣服。
但他沒有,只是在我的嘴巴上貼了貼,便鬆開出去了。
我慢慢地放鬆下來,驚愕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興奮也沒有期待。曾幾何時,跟他接吻,也是讓我充滿興奮的事。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起床,就感覺有人在捏我的鼻子,窒息的感覺不斷傳來,我終於慢慢清醒。
眼睛今天對光的感覺又強烈了一些,但還沒拆紗布,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東西。
那隻手還在捏我的鼻子,我煩躁極了,吼了一聲:“誰啊!”
“你猜。”一個男人捏著鼻子說。
繁音……
我從床上爬起來,但發覺左肩的傷口很疼,看來是止疼藥過期了,因此我又起不來了,便對繁音說:“幫我叫下醫生,我傷口疼。”
“誰幫你叫?”他趁機拿捏我。
“老公。”我說:“幫幫忙。”
他又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才去找醫生了。
醫生幫我加了止痛,又拆開我眼睛上的紗布。我真的能看到一些東西了,但很模糊。
可這種感覺是極好的,我忙著四處欣賞,綠的是窗外的樹,白的是病房的牆壁……突然,一張大臉到了眼前,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縮了縮脖子:“你幹嘛?”
“能看清楚麼?”他說:“別眯眼。”
“看不清楚。”
“哦……”
他的語氣有些失望。
“怎麼了?”我問:“不是還要恢復麼?”
“這已經是最好效果了。”繁音的語氣有些無奈:“沒辦法更清楚了。”
“真的假的?”醫生明明只說會受損,可這幾乎是殘疾了,怎麼可能只是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