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是害怕傷害你。”
祝佳期把頭從邵聞鐘身上抬起來,側臥著,指了指自己:“這不還在這兒嗎?”他握著邵聞鐘的手從頭到腿摸了一遍,“而且……剛剛不是很行嗎?”
“那天,”邵聞鐘伸手,粗糙的指腹劃過祝佳期的脖頸,“疼嗎?”
“不疼。”祝佳期握著邵聞鐘的手腕,“至於嗎?我都想好了,今天你要不上鈎,我就…”
“你就幹什麼?”
祝佳期嘴上說:“不幹什麼。”
邵聞鐘捏了捏祝佳期的鼻子:“去讓韓立找男模,是嗎?”他湊近親了親,“不許。”
“除非…”祝佳期伸出手,摸了摸邵聞鐘的肱二頭肌,捏了捏,“滿足我。”
“今天?”
“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祝佳期伸手拉開床頭櫃,愣了一下——剛剛偷偷藏起來的首飾盒找不到了。
邵聞鐘明知故問:“怎麼了?”
祝佳期一回頭,看到邵聞鐘拋著他手裡的戒指盒,他瞪了瞪眼:“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老往這裡瞟。”邵聞鐘說,“我是有病,不是瞎了。”
祝佳期馬上說:“不能說有病,”他道,“正常人看到會瘋的,聞鐘,你很堅強、很勇敢。”那語氣比哄小孩兒還要溫柔。
邵聞鐘開啟祝佳期的首飾盒,拿出稍小的給祝佳期帶上,隨後遞給祝佳期:“給我戴。”
祝佳期給邵聞鐘戴在無名指,邵聞鐘伸手拿走了首飾盒,和祝佳期帶著戒指的手十指相扣,翻身把祝佳期壓在身下:“佳佳,謝謝。”他什麼都沒做,只是吻了吻祝佳期的唇。
祝佳期伸手摸了摸邵聞鐘的眼角,多巴胺的作用果然是不一樣的,他覺得邵聞鐘變得稍微熟悉了一些,眼裡掙紮閃爍的迷惘和痛苦褪去了一些,他喃喃自語:“你最帥。”
邵聞鐘就是他心裡最帥的男人,父母的肩膀撐起了孩子的童年,邵聞鐘這些人的肩膀撐起他們和平安寧的現狀。祝佳期見過炮火紛飛的國家,見過流離失所的家庭,但這些僅是邵聞鐘所見過的冰山一角。
邵聞鐘親了親祝佳期的眉心:“你的眼睛好美。”
不,祝佳期伸出食指比劃著邵聞鐘的眉眼,最美的眼睛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