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義母大人!”說這番話時,商羽不禁想起商梅氏下落不明之事,此時他千里逃亡,終於來到安全之處,卻是受到沈家如此重視,自然心中很是激動,再見到李奼紫眼中那充滿愛護之情地神情,終於流下淚來。
“羽兒,為娘既然收你做義子!便當送你一件見面禮,這是我隨身多年地佛珠一串,是天竺國當年舶來之物,算不得貴重,你便收下吧!”李奼紫眼中充滿複雜地神色,從手腕上取下一串佛珠,那是當年陸紹北送她的數件禮物之一,此時送給商羽卻也相當合適。
接過這串佛珠,商羽立時便說道:“謝謝義母大人!”沒有來得及仔細觀看這串佛珠,他便先收入袖中,向李奼紫稱謝。
便在這時,商羽肚子卻又是不爭氣地叫了起來,沈富在一旁連忙拉著商羽站起身來笑著說道:“娘!中午盡顧著與姨母用餐,富兒居然將我這兄弟扔在承祖堂中,他這番肚子直叫,我立刻便帶他去用飯,然後便送他去西漁村。”
“居然沒有吃飯,富兒你怎可對你兄弟如此怠慢?還不快去,羽兒,為娘有些累了!先隨你兄長出去吧,有時間多來見見為娘,你們這便去罷。”說話間,李奼紫似乎有些倦了,實際上她卻是有些不解自己方才地行為,為何見了這商羽便像見到陸紹北一般,居然將那串具有特殊意義地佛珠送了出去。
“是,那我就帶他出去了,娘,你也不要太過勞累,多多休養才是。”沈富邊說話邊向商羽示意。
商羽也立即躬身說道:“義母,那我便和兄長出去了。”
“去罷!”李奼紫揮揮手柔聲說道。
沈富這才帶著商羽從內堂中出去。
“兄弟!前面便是西漁村,魯氏那十多名家丁與侍女盡被我暫時安排在那裡,那裡可是我沈家漁戶集中地村落,只是你切不可讓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否則沈家家業再大,也保不得你,平時也不要離開這村子境內,只要你再年長些,容貌變化些,只須過得兩年,便不會再有人記得你,而世間也只有人知道你是我沈家族人,你可清楚?”沈富立於船頭,笑著對商羽說道。
這隻小船屬於梭船,前端與後端皆為尖銳之狀,中間則有一座小艙,艙頂則豎著一面小旗,上書一個沈字,這種梭船算是蘇杭一帶用來送客人最快地舟楫,便算是如此,半個時辰之後,兩人才接近西漁村。
“大哥,我不會洩露身份,也絕不會四處亂跑,給你帶來麻煩地,只是沒想到這西漁村居然會這般遠,您到底有多少田產啊?所屬之地居然離周莊如此之遠?”商羽此時不由問出心中疑問。
雖然水道曲折,但商羽記憶驚人,經過推算,這一路行舟之下直線距離恐怕也得有數十里之遠,沈家擁有地財富與實力實在超出他的想像。
“這不算什麼?方圓兩百里之內,多半田地都盡屬於我沈家,只是想將這些田地變成財富為兄還有許多步驟要做。”沈富站立船頭,極目眺望遠方笑著說道。
此時距離西漁村也只有數里,小半柱香便到達,而船速卻減慢下來,因為沿途河道中舟楫逐漸增多起來。
“今天所獲太少,只得到數條姆指魚!”
“此時是冬季,這種魚兒在冬季都跑去上游,老兄居然還能捕獲,你可真是奇才!我只能等到春天才能抓上那麼兩三條呢!”
“兄弟!這西漁村最知名地便是姆指魚,等有時間為兄定要請你吃上數條。兄弟,你怎麼了?”沈富聽到河道中向上的漁夫們的對話後,便笑著對商羽說道,但見商羽沒有應聲,不由轉頭望去,卻見商羽正若有所思地望著河面。
“大哥,請問沈家所有田地都在種植些什麼?”商羽彷彿沒聽到沈富地話,有些神思不屬地問道。
沈富聽後,不禁有些奇怪地看了商羽一眼,說道:“主要是便是棉麻之類,少量才是稻米類,不過收益遠遠比不上棉麻類的價值,兄弟為何問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