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吉普車的後備箱,班長才發現要搬的東西竟然是酒:“我的天呢,這麼好的東西你們上哪兒弄來的。”
祝餘聞言也不客氣,清了清嗓子之後又做作地理了理衣服,然後站得筆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咳咳,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是我釀的!”
“我去!”班長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當然這個反應也取悅了祝餘。
他的下一句更是把祝餘吹捧得飄飄然:“你這個女同志,長得這麼漂亮就算了、還這麼有能力!地種得這麼好就算了、酒還釀得這麼香?!酒釀得這麼香也算了、人還這麼漂亮!”
祝餘聽著都快得意的翹嘴了。
種地這種事她專業對口,誇誇確實能讓她開心,但是釀酒可不是啊,純是她厲害啊。
祝餘作為一個現代人,自然而然地習慣性拍了拍班長的肩膀:“你這個同志!長得這麼帥就算了、還這麼會說話!”
班長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古怪神色,又看了看祝餘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原來這丫頭不是因為喜歡三川才跟他走得近,而是因為天生也跟自己一樣自來熟啊。
祝餘這才意識到好像有些失禮地收回了手:“啊,不好意思啊。”
這個動作在現代沒什麼,但是在民風淳樸的70年代,還真不好說。
下一秒,就聽到班長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結婚了,我有物件。”
???
祝餘的大腦宕機了半晌,才意識到原來班長誤會自己的動作是在‘男女示好’?
“不過,我給你推薦一個人,雖然不如我,但也很好的。”班長說道,“嶽三川,怎麼樣?你對他有沒有意思?”
祝餘差點沒被自己來不及嚥下的口水嗆死:“什麼跟什麼什麼啊!”
班長問道:“這兩壇都搬嗎?”
祝餘連忙說道:“不不不,還有一壇是給李師長的戰友趙師長的。”
她還沒有蠢到直白的站在李師長的地盤說不是給李師長的。
班長聞言果然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你還挺會辦事兒。”
說著,就搬起其中一壇酒,和祝餘一起往辦公室走。
在路上,班長還在推銷著嶽三川:“他這個人是真不錯,年齡比我小、軍銜也比我高,前途無量啊女同志。”
祝餘抿嘴,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好,我會考慮的。”
班長聽到祝餘的話也勾唇笑了笑,在心底腹誹:看吧三川,還得班長出馬啊,幫你搞定了一個多大的事兒。
進了辦公室後,高粱酒飄散的甜香就幽幽傳來,勾得李師長都有些心猿意馬了。
好在團場夠大,安排兩個空宿舍招待一下兩人還是綽綽有餘。
夕陽西下,祝餘還去團場食堂解決了一頓熱乎的晚飯。
嶽三川夾了一塊土豆:“看看團場的手藝跟咱們營場比怎麼樣。”
祝餘嘗了一口,認真地回答:“土豆這種好糧食怎麼做都不會難吃,如果能把土豆做的很難吃,那應該判處‘浪費糧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