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祝餘才不給他這個機會:“我就是去團場,你們那個□□李師長,肯定也得好好招待我這個人才啊。”
嶽三川收回自己的右手,好吧,祝餘說得對。
祝餘:“更別說我還給他帶了高粱酒,哼哼。”
嶽三川打著方向盤:“你是會收買人心的。”
“唉唉唉?打住打住。”祝餘認真地糾正道,“我們這是無産階級軍民魚水情,怎麼就‘收買人心’?別給我扣帽子哈。”
祝餘說完又咬了一口饢。
沒錯,軍民魚水情,小魚的魚。
有什麼問題嗎?
到了團場後,嶽三川直接出示證件把吉普車徑直開到了辦公樓下。
祝餘收回目光,順勢就把膝蓋上的軍綠色挎包拿了起來,在下車的一瞬間就在身上挎好。
嶽三川看著她流暢的動作不禁啞然失笑,明明是他的挎包,祝餘卻用的那叫一個順手。
不止是這個挎包,這裡祝餘只在去年的這個時候來過一次,此刻也是輕車熟路地就上了□□的辦公室。
嶽三川本來想跟上,卻意外被班長攔住了去路:“三川?”
班長本就是要去辦公室蓋章,正好和他順路:“唉?你們營場那個女知青呢?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啊?”
嶽三川還沒來得及說話,碎嘴子的班長就開始唸叨了:“三川?你可別告訴我,一年了你都沒拿下。”
說著他還攬住了嶽三川的肩膀:“班長早就跟你說過了,那姑娘對你絕對有超出革命戰友情誼的情誼,叫你主動一點,怎麼?班長的話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啊,還是這種事兒你還等著女同志主動啊?”
班長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胸膛:“大小夥子這麼婆婆媽媽的,拿不出點男子魄力,哼。”
嶽三川終於找到機會說話:“她今天也來了。”
不過已經不用他說了,因為班長在□□的辦公司裡看見了祝餘的身影。
□□聽到有高粱酒也挺興奮,看到班長進來了順手一個指揮:“你下樓,跟著祝餘同志一起去搬東西去......唉?三川?來來來,我也有事兒給你說。”
“是!”班長立正接收指令,跟在美滋滋的祝餘身後下了樓。
祝餘在和正在進門的嶽三川擦肩而過時,眨著眼給他比了個大拇指的手勢。
她就說嘛。
在物質匱乏的1972年,沒有一個中年男人能拒絕一壇高粱酒!
沒有!
嶽三川笑笑,也在身側悄悄回了一個大拇指的手勢。
祝餘見班長總覺得面熟,終於想起來:“我是不是去年來這裡見到的那個班長就是你啊?”
班長是個自來熟,見祝餘跟自己搭話,立刻說道:“是是是,是我,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