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起來威風凜凜,熟悉了就會發現這人吃軟不吃硬。
於是祝餘也順毛捋了起來:“就是,這才顯得我們嶽少校最最親民了,真正做到了軍民一家親、不擺官架子,我能分到嶽少校營場下的知青聯實在是太幸運了。”
“這還差不多。”嶽三川嘟嘟囔囔了一句,但總覺得祝餘的話又有些陰陽怪氣,便又重複了一遍,“以後不許這樣評價我。”
祝餘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便拿著蛇皮袋站起身問道:“好的,那一點兒都不嬌氣的嶽少校,你願意陪我去倒個垃圾嗎我有事兒跟你商量。”
嶽三川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檔案:“走。”
已經到了下訓的時間,不少軍兵都從操練場向食堂走去,見到自家少校和祝餘同志一起從辦公室走出來,難免起鬨。
“哎呀,你們快看!”
“祝餘同志真好看啊,咱少校也很男人,嘶......”
“他們二位到底是什麼關系啊,上次種高粱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女知青那麼稀有,少校佔一個,海晏還要佔一個,我真服了。”
“男人什麼呀,少校!你咋讓祝餘同志一個人拿著東西呢?!”
嶽三川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聽到祝餘憋著蔫兒壞的幸災樂禍的聲音:“你們少校有潔癖,還是我來拿吧!”
“誒呦~少校,男人一點!”
“我快要笑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潔癖?少校有潔癖?怎麼這麼娘?”
嶽三川不自在地輕輕咳了兩聲,面板也被調侃得有些黑裡透紅。
他一把搶過祝餘手上的蛇皮袋,臉色頗為不自然地說道:“走吧。”
祝餘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有人幫自己拿正好樂得清閑一會兒,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只是路過那個小士兵的時候,祝餘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娘怎麼了?你看我娘不娘?”
說完,還做了個比比劃劃的動作。
要不是冬天的衣服太厚,祝餘高低要給他展示展示自己的肱二頭肌。
小士兵噤了聲,看著一旁正在看好戲的自家少校絲毫沒有護犢子的意思,欲哭無淚:“娘.....啊不!不娘......”
祝餘不滿意地糾正他:“娘!娘是一種力量,娘是一種態度,而我,就是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娘中娘!以後不要再讓我聽見你用娘來表達貶義的語氣哦。”
小士兵已經快哭了,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再也不這樣胡說了。”
祝餘這才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朝嶽三川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自己。
“啊哈,這個人就是娘!”祝餘高唱了一句。
等兩個人走遠後,小士兵們也紛紛聚在一起:“祝餘同志實在是......”
“我咋覺得咱們少校的氣場都被她壓下去了。”
“是啊,你看咱少校跟在她身後都!他什麼時候走在別人身後過?”
“祝餘同志說錯了,她不是雌性中雌性,她是人類中的人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