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問快答,中間沒有絲毫停頓,觀戰的眾人完全跟不上節奏,腦袋在兩人之間,左右擺動。
“天有姓乎?”
“有。”
“何姓?”
“姓劉。”
“何以知之?”
“天子姓劉,故以此知之。”
“日生於東乎?”
“雖生於東而沒於西。”
這句話語落下之後,館內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繼而,響起一陣轟然的喝彩聲來:“好!”
以前眾人還以為郭嘉不過是跟在戲策身旁打雜,今日一番論辯下來,他們對這位少年的才學,又有了新的認識。
裝逼失敗的中年文士眼中詫異連連,隨後拱了拱手,表示認輸:“小友高才,在下受教了。”
郭嘉卻不打算就這樣輕易的放過此人,他素來是個嫉惡如仇、恩怨分明的人。
“閣下既然喜好刁鑽學術,我也有個問題,想請教閣下。”郭嘉走過去將戲策落下的腰佩收起,冷淡說了起來。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中年文士聽郭嘉要出題考校自己,心中有些不屑,不過一個稍微機敏點的小兒罷了,又能有何手段。
他心中這般想著,表面卻是做出謙虛模樣:“請小友指教。”
郭嘉也不兜繞圈子,直接出題:“今有雀一隻重一兩九銖,燕一隻重一兩五銖。有雀、燕二十五隻,並重二斤一十三銖。問燕、雀各幾何?”
中年文士眉頭皺起,掐起了指節,館內眾人亦是深思推算起來。
小半時辰過去,中年文士的額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密汗。
“此題我潁川小兒皆能答之,莫非閣下不能答也?”
郭嘉開足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