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將手壓了壓,身後爭鬧計程車卒們瞬間鴉雀無聲。呂布也不跟鄭嵩兜圈子,直白道:“沒錯,你兒子是我殺的,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我呂布接下便是。”
“但你要敢對我身邊的人下手的話……”
不等呂布說完,鄭嵩就嘿嘿乾笑了兩聲,“如何?”
呂布嘴角輕挑,掛起一張霜冷的笑臉,一字一句:“我定教你鄭家滿門,人畜盡喪!”
鄭嵩聽得這話,不僅絲毫不懼,反而譏諷起來:“嚯,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在幷州,連張仲都不敢對我這樣說話,就憑你一個區區邊塞校尉?亦或是你身後的這幫阿貓阿狗?”
宋憲等人紛紛上前,準備發難。
呂布抬手,阻下了準備動手的眾人。
鄭嵩一個個的掃視過去,嗤笑了聲‘一群土雞瓦狗’,隨後,便輕哼著小調漫步離去。
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手段對付呂布這樣毫無背景的寒門小卒。
看到鄭嵩離去的背影,曹性恨得牙直癢癢,看向呂布:“頭兒,你剛剛為什麼不讓我們動手摘下這老匹夫的腦袋?”
呂布搖了搖頭,“摘下他的腦袋不難,可你想過沒有,擅殺州郡大員,是滅門的重罪。”
曹性聽到這個答案,滿不在乎的說了起來:“怕什麼,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曹性!”呂布陡然低吼了一聲。
“嗯?”曹性有些莫名所以的看著呂布。
呂布深吸口氣後,對著狼騎營的所有人說著:“曹性也好,你們也罷,這一世,都不要隨隨便便的就豁出性命了,都給我好好的活著,聽見了沒有!”
曹性還以為呂布會說什麼大事,結果是這個,他擺動著手掌,嬉皮笑臉的說著:“頭兒,你突然這麼嚴肅幹嘛,搞得我都……”
不等曹性說完,呂布再次吼了一聲:“回答我!”
曹性一愣,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呂布這般凝重的表情,鄭重的點了點頭,應了下來:“頭兒,我知道了。”
等呂布舒了口氣後,曹性瞬間又恢復了以往的性子,將手搭在呂布的肩頭,笑嘻嘻的打趣起來:“頭兒,聽你剛剛說話的口氣,怎麼好像經歷過好幾世一樣。”
呂布抬腿就是一腳踹在曹性的屁股上,看到那傢伙呲牙咧嘴的喊疼,呂布笑罵了一聲:“就你話多!”
次日的清晨。
鮮卑大營的王帳中,站有十餘名統軍的高階將領,他們目的一致,都是來請戰的。
其中一個方臉將領最先說道:“大王,為了拿下雁門關我們戰死兒郎無數,如今雁門關城門已破,勝利就在眼前,而我們卻天天這麼幹瞪眼的看著,末將真的搞不明白。請大王給我五千兵馬,末將必定攻破雁門關,獻於大王。”
“請大王准許我等一同前去破關。”帳內的將領們紛紛表態。
步度根忖著下巴,低沉眉頭,暗自思索起來:這兩日雁門關一直都沒有動靜,難不成真是張仲用一座空城來唬我?
這麼幹耗著的確不是個辦法,不如讓人先去探探虛實再說。